也怕他会烦。
更怕不知道哪天,自己就会与蒋西柚一样,被他甩开。
她总是清醒又迷惘,不知道其他谈恋爱的女孩子是不是跟她一样,会在爱情里越陷越深,她贪恋着这份温暖,又心无定处。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又清醒,自己和他之前交往的那些女孩子有什么不同吗,或许是更乖巧了点,更懂事了点,所以才打破他两周之内必定分手的循环。
记得有一次苍城博览会,她作为志愿者要一早赶过去,本来阮胭都说了不用他送,坐地铁过去就行,却没想到一下楼,就看到靠在摩托车上,耷拉着眼皮的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遇见熟人,不想跟他们解释自己,所以他到路口的时候,就让阮胭下了车,然后看着她进去。
阮胭走到入口,回头望了一眼,有身着西装的精英人士用着京腔跟他说话,他漫不经心的听,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多少,一股子懒散放纵。
也是那时候,阮胭才正视这件事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就像地上城与天上月,听江橙提过一嘴,他和傅砚池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
在一起后的某一天,江橙曾经问她,“如果有一天矜爷要和你分手,你准备怎么办,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种长情的人。”
当时她怎么说的,似乎无所谓,“分就分呗,我还能怎么样,说不定是我甩的他。”
但也只有自己清楚,那种无力的酸涩感。
雪无声的落在她的睫毛、头发上,阮胭仿佛一个银装素裹的圣诞老人,滑稽的不行。
她贪恋他怀里的温度,却还是懂事的从他兜里伸出手,“你快些回去吧,外面冷死了。”
“赶我啊”,陆矜北重新拉回来她的手,又用外套裹住她,“那可不行,我得再收点利息。”
说完,他的吻来势汹汹,狂风拍船,船帜无力的随他飘摇,只能跟着他的方向摆动,却又追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