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色,都不会是便宜货。
清点之后,柳青芜让翠玲拿出其中几样,把吃的留下,其余的都让严妈妈差人抬去库房里,回到主屋,柳青芜进了柳老夫人的屋子,身后翠玲还拿着刚刚从那边拿来的东西。
掀开帘子,里屋梨木雕琢的矮几子上立着焚香炉,炉子四面的空隙中飘出屡屡云烟,在空气里四散。
柳老夫人靠在榻上,身上盖着一身薄薄的云锦被,看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手札。
“祖母。”柳青芜上了卧榻,亲昵的挨到她身旁,翠玲把东西放下,柳老夫人看在眼里,笑着摸摸她的头,“都看了?”
“嗯,都看了,让严妈妈帮忙抬过去了。”
柳老夫人点点头,微严肃着口气道,“往后还有许多事你都要自己做主,你不比妍姐儿,有你三婶上下替她打点,晚熟几年都可以,但你不行。”
“祖母也不知道还能护着你们多久,再过几年你就要搬着单住,这该学的,家再小你也得学着当,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下人。”柳老夫人絮絮地给她说着这其 中的利害,柳青芜听的直点头,半响,见她不说了,从小盘子里拿起锦盒递给她,“祖母,今天慕家送东西来,我在里头瞧见了这个,您银凤簪上的宝石碎了,把这 个嵌上去,您就又能戴了。”柳青芜指着锦盒里的宝石,“这个和碎的一样呢。”
柳老夫人接过她手中的宝石,愣了一愣。
那一支银凤簪并不贵重,只是很多年前老国公在外给她带来的,戴了许多年,有感情了,半年前戴出去松落摔在了地上,把簪头上的宝石磕碎了,摔碎的那颗偏偏在仪都还配不到一样的,就一直搁在盒子里,她只向孙女提过一次,没想到她一直记在心里。
“祖母?”柳青芜喊了她一声,柳老夫人回神过来,叹息声,“是一样的。”她摸着这宝石,回忆里都是一些往事。
“簪子摔了,在仪都找不到镶嵌,隔得远也难打听,我原想大约你祖父也是想让我放下的。”冯妈妈替她取来了银凤簪,柳老夫人轻轻的摸着簪头上中间那缺了一颗的孔。
“那祖父一定是托梦给我了,我才记的这么清楚。”柳青芜笑嘻嘻道,“祖父让我去找来把祖母的簪子修好呢,祖母戴着一定很好看。”
柳老夫人微微一怔,笑意在脸上绽放了开来,屋外都能听到她的朗笑声,冯妈妈在一旁看的感概不已,许久都不曾看到老夫人如此开怀,大姑娘和哥儿到这里来,老夫人心情可好了不少。
“你这丫头。”柳老夫人笑的身子都发颤了,捏了捏柳青芜的鼻子,“那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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