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泽天平躺回去,喘着气道:“当然有感情。她大学没毕业就跟着我。只不过,我给她的物质已足够买她十个青春。互不相欠。”
他果然是商人。
董思思沉默了,说:“其实,你和她的分手误会,是我害的她。”
“我知道。”申泽天闭着眼,懒洋洋的。
她一愣:“那你……”
她想起姜晓被冤枉后可怜的求饶,那时她觉得畅快,此刻却……
“早想甩了。”他没了一点儿情绪,“潜意识爱钱同时又标榜真心付出的女人,最难缠,也最该抛弃。所谓的付出青春和感情,在我看来,还不如做爱干脆。”
姜晓果然无知啊,而她呢……
董思思缓缓闭上眼睛:偏偏他太花心,偏偏他太无情。
……
在冬季,一天一天温度都在降;
甄暖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往公安办公楼跑。
昨晚11点就下班了,言焓没让大家熬夜。但甄暖记得言焓说交报告的事,回家后写到凌晨3点。
甄暖边跑边看手表,8点差2分;进了大楼,见上行的电梯要关,她叫一声扑过去:“请等一下!”
阖上的电梯门又缓缓打开,她冲进去,感激道:“太谢谢了。”一抬头发现是言焓,她立马浑身竖汗毛。
他倒没心思理她,单手拿着几张纸,凝眉看着,眼皮都不抬。
估计是和案子有关的东西,甄暖想。
她默默想起昨天搜查的关于言焓的资料。
当过特种兵,在边界之国跨国合作参与“银剑”行动,立特大功。20岁以储备干部身份入警校学习并开始参与案件调查,3年后调去誉城北部接壤的省会城市奚市做刑侦队长,又3年后调来直辖市誉城做队长。
据说很可能最近又要升职往中央调了,可谓扶摇直上。
甄暖刚才跑了好久,此刻进了密闭的电梯,又热了起来。她解开围巾,静电嗞嗞几声,发丝不听话地飞起来。
“以后上班把头发束起来。” 言焓开口,微凉,沉肃,公事公办的语气。
甄暖回头。
他没看她,翻看着手中的纸张;纸白的光反射在他脸上,像阳光下的湖面。
被领导批评仪容不整了么。
她低低地“哦”一声,心发慌,尴尬地赶紧摸出皮筋,胡乱把头发绑好。
电梯里诡异的寂静,她手指紧紧揪着斜挎包,抿着唇瞪着眼睛望电梯上的数字。
“昨晚睡得好吗?”他冷不丁又问。语气没怎么变,但内容分明是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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