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知道?”卫蘅吃惊地道。
陆湛的手微微使力地捏了捏卫蘅的脑袋,“我说你脑子里都装的是稻草吧?那样的人你也看得上。”
“嗳,嗳,不是的,是误会,全是误会。”卫蘅道。
“是不是误会咱们心知肚明,你若是不想我旧事重提,自己乖乖地再写一张字据。”陆湛开恩似地道。
“你想得美。我当初的确是觉得范家表哥还不错,又怎么了?”卫蘅硬气地道。可是好女不敌恶男,卫蘅在床帐里尖叫道:“陆湛,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算什么好汉?”
葛纱帐中传出陆湛有些低哑的声音,“我为什么要做好汉?做流氓多好。”
然后又是一声轻笑,“珠珠,你瞧你这身上是不是堆了酥酪樱桃?”
最作孽是,那风流郎擘开花瓣,轻笼慢挨,开蓬窗排个风流阵,斗婵娟弄得银河下九天。
早晨天将亮未亮时,陆湛就醒了,本该起身去打拳,手臂刚从卫蘅的胸口收回来,卫蘅就翻了个身。
陆湛轻轻地往后挪了挪,卫蘅就跟着他挪了挪。当陆湛退到床边时,卫蘅虽然睡得正香,但手却无意识地抬了起来在空中乱抓。
陆湛轻叹一声,伸手过去握住卫蘅的手,卫蘅就安分了,在软枕上蹭了蹭,唇角微微扬起,继续好眠。
陆湛挪回去将卫蘅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想着自己忙于朝里的事情,才新婚就对卫蘅冷落多时,实在有欠于她。只不过陆湛多年来雷打不动的打拳的习惯这么容易就为了卫蘅而放弃,他自己也有些唏嘘。
清楚,卫蘅睁开眼睛看到陆湛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手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忍不住噙起笑容钻入了陆湛的怀里,头顶这他的下巴,搂着他的腰,“你没去打拳么?”
“有人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怎么办?”陆湛笑道。
卫蘅抬起头嗔了陆湛一眼,“有人还逼着我不许穿衣服呢,又该怎么办?”
陆湛笑出了声,低头用唇在卫蘅的脸上来回摩挲,“这样是不是更暖和?”
的确更暖和,但是难得的是那份亲近,就好像彼此是连在一起,毫无间隙的。
卫蘅避开陆湛明显灼热的唇,拥了被子坐起来,“我先去梳洗。”卫蘅伸手在床上四处摸昨夜被陆湛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的小衣,少不得又漏了些后背的风光给陆湛看。
好在本就是该起床去问安的时辰了,卫蘅才得以逃过一劫,拿手背掩嘴打了个哈欠,嗔道:“我是不是要熬到老祖宗那个年纪才能睡到自然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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