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娶回一个活祖宗来,半分气不能受,原想着指点她,到头来却是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包办了。
卫蘅嗔道:“什么摊上我这个活宝,我觉得我这辈子才是被你吃定了呢。”天大的委屈到了陆湛跟前,都能被说成自己的不对,卫蘅也是很可怜的。
陆湛揉着猪猪道:“珠珠,你说话可得讲良心。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吃定了谁?”
卫蘅按着陆湛的手不许他抽开道:“我心甘情愿被你吃定好不好?”
“你是吃了蜜吧?让我尝尝。”陆湛重新俯下、身。
闹腾的两个人雨过天晴之后,便是扬帆下江南的日子了。舟中枯寂,卫蘅闲来无聊,却又没法缠着陆湛,自打上船之后,陆湛就成日在和他的那几个幕僚和师爷议事。
卫蘅只好将陆湛带来的箱子来回翻腾,看能不能淘出好东西。能带上这艘船,还放在寝室的东西自然都是珍贵的。
果不其然,卫蘅就从陆湛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套管问先生制的斑竹管笔,此外还有几卷前朝名人的真迹字画,并两方佳砚,其中一个是松花江石嵌蚌池砚,背后刻着前朝皇帝的御印,还有一行诗“寿古而质润,色绿而声清,起墨益毫,故其宝也”。这方砚台就是卫蘅看了就爱不释手。
此外,箱子里还有笔添、笔洗、臂搁、镇纸等文房器具,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卫蘅简直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就想占为己有。
待陆湛回房时,卫蘅忍不住问:“你找到了管问先生的笔,怎么不同我说?不然就可以送给母亲了,咱们这一去还不知道多少年呢。”
陆湛笑道:“这一箱都是给她准备的,过几年咱们再回府时,你拿了送她,准保你又能重列门墙。”
卫蘅一喜,跳到陆湛的身上“吧唧”了一声,“还是相公想得周到。”
陆湛搂了卫蘅道:“不过,我想能让母亲最欢喜,还是咱们给她带一对儿女回去。”
卫蘅笑道:“那能生那么快?”
舟行水中,屋子里的旖旎低声再听不清楚。
卫蘅和陆湛到了松江府后不久,她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离开时,卫蘅将木鱼儿留在了上京城,对陆湛说的是,京城的新铺子开张还需要木鱼儿帮她盯着。
其实卫蘅真正的目的就是在等木鱼儿的这封信。
信里言道,那折了腿的守门的婆子,是在那日引泉唤了陆湛离开之前就折了腿换下的,至于另一个门上的婆子,是因为儿媳妇生了儿子,求了老祖宗的恩典才去的庄子上和儿子团聚。茶房的丫头是同表哥订了亲,出去嫁人了。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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