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普通话还特别标准。”
菁城地处南方,好说方言,学校里除了语文老师,没几个人普通话是标准的,方佳和薄翼也多多少少带点口音。
“他北方人。”
“诶?你们没一起长大?”
“没有。”
以前就只听薄翼提起过自己的妈妈,闻言,方佳立即明白大致情况,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问。
薄翼了然:“方佳同学,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想问就问。”
“那……他在大学里有女朋友吗?”
“他说没有,以及,”薄翼轻哼:“人家马上博士毕业了。”
“啊?他二十七八啦?我才十七……是不是差得有点大?”
薄翼看着自己一脸纠结的好朋友,决定放过自己:“二十二,X大少院,“顿了顿,补充:“创新试点班。”
方佳瞪大眼睛,三呼卧槽:“这我怎么高攀得起?“
“别气馁啊,”她声音愈发凉薄:“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吗?智商高的人在情感方面都很弱鸡,也许你勾勾手指他就过来了。”
“你看看自己再说话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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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余热未消,蝉声嘶哑,菁城人民却不怕,三五成群围坐在街边的方形小桌前,光着膀子喝酒划拳,黑色摇头风扇在一边呼呼地吹,绿色酒瓶交错碰撞,蓝色塑料凳时不时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还有烧烤的青烟飘过来,缭染出一幅烟火人间。
他们从这样的人间里走过,两前一后,相隔不远。
薄冀隐隐能听到一些两个女孩对话里的零碎字眼,他没有细听。
在一个路口,那个同学与薄翼挥手作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前面只剩她了。
上学,她穿着校服,上身是一件蓝白短袖,下面是同色的运动短裤,搭配与重逢那天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在脚上。
没有哪个学校会允许学生穿拖鞋上课,今天她穿一双低帮帆布鞋,鞋口刚好卡在细细的脚踝,她的脚好像特别嫩,边沿的皮肤微微发红,被磨到了。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她总喜欢穿拖鞋吧。
纤薄的,淡红色鞋底,随着走动,一下一下轻拍在圆巧雪白的足跟上。
啪嗒啪嗒。
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