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频频举杯。
光是喝豆奶薄翼都快喝饱了,可年夜饭讲究吃得慢、吃得久,所以仍坐在桌边,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继续吃着。
酒过三巡,葡萄酒见底,周舅舅咂摸着最后一口酒,意犹未尽:“还是咱们国产的白酒更有味道啊。”
周女士今天特别高兴,也想再喝一点。
薄翼主动请缨:“我去买吧。”
“这…有点晚了……要不就喝啤的。”周舅舅迟疑。
“没事舅舅,”薄冀也站起来:“我陪小翼去,舅舅喜欢喝哪个牌子的?”
男人穿一件略宽松的白色衬衣,灯光将它染成温软金色,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将将包住喉结,袖子解开,和毛衣一起堆到手肘,露出的皮肤微微泛红,他也喝了不少酒。
但神情分明是清醒的,他看着薄翼,脸上挂着一贯的温润笑容。
“我们走吧?晚了怕人家关门。”
薄翼点头,接过递来的外套和围巾。
他跟着她迈出来,外面好冷,薄翼搓搓手准备按电梯。
却被一只手带到楼梯间。
“干什么?”
她一双眼睛清清凌凌,并不算惊讶的样子。
真让人着迷。
薄冀看着她。
看着她被困在墙角里。
冷白的墙,乌黑的头发,嫣红的围巾和嘴唇。
空气很冷,灯光很暗。
呼吸凝成白雾,明明冷了却又像沸腾的水蒸气。
“可以吻你吗?”
他说,然后看见她皱起眉。
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从一个疑问句开始,由他发起,由她结束。
失落得太久,只能让一个个问题来快速填补。
但不是所有问题都能获得解答。
这就不是一个好问题。
可他固执地渴望得到答案。
然而空气始终安静,灯光熄灭,一切淹没进黑暗里。
边界消弭,距离却被无限拉远。
他等不下去了,低头凑近。
一别经年,他们各自长大,即便如此,她依然和小时候一样,小小的一团,被他轻易拢进怀里。
“我好想吻你,可以吗?”
他又问了一遍,却不再等待回答。
衣服摩擦声响起,灯火重明。
一对男女在凛冽冬日里燃起火焰。
薄冀抱起薄翼,将她彻底卡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紧紧相贴,不留缝隙。
脑袋磕到墙壁,闷响出声。
他轻轻揉捏她的后脑勺,吻她的额头,吻她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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