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上轻点,笃笃笃笃:“怎么说才好啊?”她略微沉吟:“就像编剧递给我一个悬疑剧本,开头写得十分不错,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程也疑点丛生,起伏跌宕,只等有一个结局就可以拍了,然而——”
敲击的响声停下,她吸一口烟,从迷蒙的烟雾里凝视薄冀。
“翻到最后,我发现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她轻笑一声:“这很离谱你知道吗?哪怕烂尾也是一种交代,可没有结局算怎么回事啊?我前面投入的感情就白白打水漂了吗?”
“你是说,我就是这个故事。”
“对,薄冀,你就是这个没有结尾的故事。
我本来想,无论你温润表皮之下是真的柔情还是潜伏着怪物,我都可以坦然接受。起码这两样是有东西的,有东西就可以应对,亦有所得。
可你是空的,什么也没有,谁愿意不计回报地投进一个无底洞啊?也许这世上真有人愿意全心全意爱你,但抱歉我做不到,与其不可预计地付出,我宁愿转身拥抱阳光大男孩,轻松愉快又开心,腻了不过再换一款。”
她说得直白,薄冀却一点也不动气,似乎早已知晓答案,再问也只是为了印证。
他甚至勾起嘴角,礼貌告别。
回到家,拉开大门,风从未关的阳台灌入,穿过空荡的客厅,然后与他擦身而过。
他低眼关门,换上鞋去盥洗间洗漱,安静的房子里只有拖鞋擦过地板的声音。
洗完澡的薄冀坐进沙发,环顾四周,这个家里的陈设一点未变。
他曾经让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添置,但她只是住了几天,什么东西也没留下。
这里没有任何她的东西,所以至今依然如此空空。
如果遗弃不要的也算的话。
他望向餐桌上的玻璃瓶,那瓶子不大,可干枯凋谢的碎片聚集到一起也不过这么一点,即便当初它们是那么蓬勃的一束花,被她满满抱在怀里。
他忽而想到,也许自己也可以算作在内。
他也是被她遗弃不再要的一样东西。
这想法居然让他有些高兴起来,笑着拉开茶几抽屉。
近来医生给他增加了药量,但严令叮嘱他克制服用,免得过早产生抗药。他们聊得并不好,因为薄冀久久不肯打开心扉,但他的状况实在严重,医生只得通过药物减缓。
药吞下去没多久就开始起效,思绪变得木木的,什么也想不到,人也终于有了困意。
关掉所有灯,他在沙发沉沉睡去。
却并没有睡多久,浑身一颤后他猛然惊醒,他似乎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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