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夺过,扬手摔出,砸了个稀巴烂。水杯跟着掉落,水淌一地。
催人的铃音终于在连串乱响后彻底止息,周遭归于死寂。
死寂,仿佛她和他都不需要呼吸。
薄翼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她清楚无比,她现在必须要走,不得不走,再不走就永远永远也走不掉了。
指尖打颤、发虚,她几乎不能控制,但必须控制。她调动肌肉,平和嗓音,要显得如常,要显得一如既往。她甚至逼自己在黑暗里宽容地笑出来,轻轻又轻轻:“哥,你明天记得要还我一个手机。”
不需要他的回话,说完她便转身。
可还未迈开半步,她整个人就被紧紧抱住。
“宝贝儿,”他埋在她颈窝里哀求,“宝贝儿,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