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却又特别的大胆。
大堂经理很快回过来道:“容先生,我已经查过全部记录,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住客。”
容谢思索片刻,又道:“那再查查看,是否有一个叫俞桉的人。”
这回大堂经理回复得更快:“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她当时付了一周的房费。”
“还能调出退房那天的监控记录吗?”
大堂经理效率很高,很快便调出了那天大堂所有客人的进出记录,容谢快进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往回退五秒钟,调成慢动作。”视频很清晰地显示着,柳葭戴着墨镜和帽子,颈上还缠着围巾,扶着她的母亲离开酒店。
容谢看着视频上定格的影像,轻声道:“我终于抓住你了……”
——
病房外冷冷清清。容亦砚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单人病房。而在病床边陪伴他的,就只有他的妻子。
容谢转动着轮椅进去,轻声叫了一声:“婶婶,我叔叔他还好吧?”
他的婶婶正抹着眼角的眼泪,闻言便点点头。容谢脸上的表情是那样诚挚又真切:“您不要担心医药费的问题,尽管多去请几个护工,药也要用最好的。您今后如果有什么难处,请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帮您办到。”
若在往常,容亦砚就算是得了一个小感冒,都会很不少人排着队提着礼盒想登门探病,尽管大多数人只会吃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可是现在他躺在病床上,瘫痪了,不能动了,来探病的人竟然只有容谢一个人。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容谢微微弯下腰,拉起婶婶的手,轻声道:“我有话想跟叔叔单独说,如果您放心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五分钟?”
女人本来就心软,而且容谢还是这种谦卑的态度,婶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带上门离开病房。
容谢把轮椅转到病床前面,低声道:“叔叔,我来看你了。”
容亦砚躺在病床上,他的眼珠还可以转动,他的大脑是清醒的,可是却无法挪动身体,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容谢为了让他能够看见自己,缓缓地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撑着病床边上的扶手,低下头凑到他的视线范围内:“叔叔,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家人,他们在物质上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而你,我也会把你当成我的父亲一样孝敬,为你养老。”
容亦砚死死地盯着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身上的部位都没有半点知觉,好像他的手臂、他的腿都已经不是他的了。他看着容谢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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