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面。
萧九韶佯装不知,他太明白陈殊的心情,可即使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也没有任何办法,容谢不论是心理状态还是心思缜密程度都远远超过一般人,要抓住他的破绽就只能等,等他下一次出手时出现失误,可是他不可能再会出手。
他那天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以他现在的地位,他也的确不需要再去冒险。
萧九韶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看两方高手过招,其中一人戛然而止,简直莫名其妙:“等下见到黎昕的时候,不要太咄咄逼人了,把情况跟她说清楚,我相信她也会理解。”
“我可不这么觉得,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顶罪,多半是因为她爱他,而一个男人要利用一个女人为他顶罪,恐怕就是下流。”陈殊愤愤道,“一个为爱情都失去自我的女人,怎么会理解我们?”
☆、第六十九章
开车到那个县城的时候,正好清晨,他们把车停在看守所附近,又在边上找了个早饭摊子,叫上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和油条包子,开始狼吞虎咽。
刑侦队都是这样,工作的事情总是排在第一位,有时候连着好几个月出任务就回不了家。陈殊一边低头舀馄饨,一边听萧九韶打电话,有家室的人这时候就显出他的优势来了,至少到了外地还会听到几句温情话,而不是像他那样,连个打电话的人都没有。
他们吃完早饭,终于到了看守所的探视时间,进去办了一套手续下来,终于见到了黎昕。她身材高挑纤瘦,穿着看守所的制服也显得有几分英气,只不过脸色蜡黄,看上去连美貌都是打了折扣的。
陈殊看着她,其实多少有点同情她,她帮人顶罪,判的是死刑,还差几天就要执行了,如果不是两案合并,恐怕所有的真相都将沉入海底。他清了清嗓子:“林宇萧你认识吧?他前几天刺杀了一位叫容亦砚的先生,导致对方变成了植物人。”
黎昕抿着嘴角,冷冷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听我说一声活该?”
看来不下狠药不行。陈殊道:“但是他自己被那位容亦砚先生的保镖殴打致内脏出血,最后不治身亡。”
他看见黎昕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的嘴角拉长了,出现了两条深深的法令纹,她在忍耐着伤心的情绪。萧九韶道:“你能把发生过的事情再说一遍吗?不是你当初的笔录上的那些。”
黎昕捂住脸,许久没有说话,可当她把双手放下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却又变得十分冷静:“我想知道你们那个案子的所有细节。”
那些细节其实是没有必要说给她听的,陈殊跟自己的上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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