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文化部门挂了个闲职当起了官太太。
如此漫长的二十年,苏航偶尔会在出差去b市的时候,想起来去看这个女儿一眼。如今,风水轮流转,这一对夫妻歉下的孽债,终于到了要偿还的那一天。
不能回头,不可追悔,没有人能说清苏航此时复杂的心情。
“苏航。”孙婉琼最讨厌的便是苏航烦闷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只知道躲起来抽烟,但多年以来她从未有更激烈的表现,即使心里再厌恶,面子上也做的十足温柔。
“我愿意去给她们母女道歉,我们去一趟b市吧,我亲自给林子叶道歉,哪怕我给她跪下求她。”
女人那凄婉的面孔上有两行清泪,苏航却并未有多少感动。二十年的夫妻他多少了解一点孙婉琼的戏子本能,但儿子的病却似重石压在胸口,心里不觉更加烦闷。
“我听说她生病了,一直都在住院。”如果能躲得开,他愿意一辈子不见她。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很复杂。有愧,有恨,有逃避,也有一点点好奇。他想知道这个坚持生下他们的孩子,独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女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子叶病了?”孙婉琼瞟了一眼丈夫的脸色,暗自咬了咬牙,“那正好,我们去看看她,如果有需要,接她来京治疗也好。”
“你不能去!”苏航突然发起了脾气,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吓的孙婉琼一哆嗦。
“你冲我发什么火!我还不是为了小炜?他是你苏家的唯一的儿子!”孙婉琼泪眼婆娑,语调凄怆,唱念做打的功夫全套使上,“你是在怪当年我逼你离婚吗?错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爱一个人有错吗?我和你夫妻二十年了,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少说几句吧,我会想办法。”每当这时便表明苏航便完败。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小炜,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啊……,如果小炜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你要我怎么办?难道把她绑去吗?!”苏航被逼得更加不耐,终于口气不善起来,“你们孙家不是家大业大有的是路子吗,你们也帮着想想办法啊。”
“你!”孙婉琼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咳嗽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你还当小炜是你儿子吗?你还当我是你妻子吗?!如果我有一点办法,你当我愿意去求那个贱人和孽种?!”说罢便完全不顾忌姿态如何,捶胸顿足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嚎啕起来。
这是孙婉琼治服苏航的另一法宝,据医生说是抑郁症发病的一种表现。
“住口!”苏航猛地站起身,操起桌子堆满烟蒂的玻璃烟缸便朝着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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