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底下的衙役安排了,那间号舍刚好是在众排号舍之末,不仅有一处茅舍……”“咳。”姚弘文忍不住以袖掩面,那中年文士极有眼色掐断话题,谄媚道,“分到那间号舍,就算那学子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抵用……”
“唉,也不是本官要难为他。”姚弘文眼皮微抬,幽幽地看向远方,“怪就怪他自己时运不济,偏生是这个时候来参加府试……”
一旁立着的考官们纷纷开口,“这和大人有什么关系,这小子要怨也该怨那谢侯爷……”
“对啊,也是他自己时运不好,竟撞上谢侯府的公子回乡参加县试府试……”
“那间号舍本身就是为考生准备的,便是安排给他了又有何不可?”
“我等觉得大人此举甚好……”
姚弘文听着身旁一干小官们的吹捧,面色淡淡,让旁人无法窥知他心中所想,原本还不断附和奉承之声渐渐弱小来,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面带尴尬,忍不住抬袖擦擦额上滴落的汗珠。
姚弘文根本就没把身边这些师爷县丞等人所说的话放在眼里,他作为堂堂一个知县大人,便是为难了那学子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那永昌侯府的公子没用,据说还是个才子,诗作得极好,没想到竟连一个农家子都比不过。
永昌侯府谢家的祖籍也是在这同安县,谢家人参加县试府试自然是要回乡的,那谢玉堂据说在京城很是有名,这次回乡也是指望着能拿个头名,哪晓得竟在县试时就被一个农家子给比了下去。
如今反而要让他这个堂堂知县来为他使下作手段,姚弘文眼里露出不悦,若不是之前捉拿那几个水贼时乱了章法,让那些人拿捏住了把柄,他何至于要搭理这谢家人。
不过有他这般相助,那个谢家公子这下应该能拿头名了吧?
顾成礼在第一天发现自己号舍位置时就产生了不妙的想法,对后面几天的考试生活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等到第二日时那气味便愈发明显,到第三日他已经全程麻木,可考试还要继续。
此次参加院试的考生有数千人,而最终录者不过五十,他一点也不敢松懈,从一开始便严阵以待,而府试第一场考的则是帖经,与现代的填空题有些相似,上面的考题是从诸多儒家经书里随便抽取出的一句话,然后将其前后用纸贴覆起来,要求考生写出空出的那句话是什么,除此之外还要写出对其的理解。
这一场主要是考察考生的记忆力与理解,整体难度不大,对顾成礼来说更是轻松。这三年来他早就把四书五经吃透,上面的句子原文熟记于心,便是理解对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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