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梅直讲的诗赋讲学,对顾成礼来说都仿佛是来渡劫的,如今这诗赋关一过,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三人回到学舍时都是一路心情愉悦。
赵明昌一路喋喋不休,“顾弟,以后你也要像今日这般,将诗作得极好,我瞧许敬宗以后还怎么在你面前张狂……”他说得义愤填膺,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他不过是诗写得好几分而已,就整日觉得自己学问最好,当真是可笑……”
“吱呀——”学舍木门被推开,许敬宗面无表情从外面进来,赵明昌陡然噤声,原本要说的话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吐不出来。
半晌后,他悻悻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方才他为何要心虚,分明他说的都是事实啊,这么想他顿时就理直气壮起来,即便许敬宗已经回学舍了,仍高声继续说着,“不像顾弟,你这次诗作得真不错,竟也没事先和我们透露一下,平白让我担忧那么久……”他语气里是有一些小抱怨,但却是极其雀跃。
“嘭——”许敬宗用力将书箱放在自己的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再次打断赵明昌的话。
赵明昌脸上出现怒意,抬起头,许敬宗满脸寒霜,二人对峙着,屋舍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许敬宗觉得自己没做错,王师兄可是即将要考中举人的,到时候就是一介官身了,他提前与他处好关系有什么不对?
来这县学读书的,不都是想着日后能有一个好前程吗?这些人凭什么笑话他,难道他们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将来的仕途吗?他不过时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而已。
要怪也只能怪顾成礼,若是顾成礼今早能将坐席让给王师兄,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王师兄不会与他生气计较,不会怪他办事不利,他也不用被这些人此番嘲笑,许敬宗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不对,若不是顾成礼不义,陷他于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又怎么会被王师兄苛责。
赵明昌瞪他,“咱们都住同一间学舍,你却帮着外人来欺压顾弟,这就是吃里扒外!”
许敬宗冷笑一声,“你当我想和你们住同一间学舍吗?”
赵明昌怒道,“有本事你搬出去啊!最好是搬到王墨章那里,省得你一天到晚费尽心思跟在人家身后做低伏小!”
“你又有什么区别?”许敬宗冷冷道,“你凭什么这般说我,你自己不也同样如此?整日跟着那周启文,可他不过是一捐生,便是想往王师兄跟前凑,人家都不想搭理!”
赵明昌伸手指着许敬宗,怒不可遏,“你还攀扯周大哥!?你自个儿这般行事,还当人家同你一样,周大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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