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艺耍乐之物一概不许让他触碰,切记玩物丧志。”
淑妃伏地叩首,步摇上的玉珠贴着地板:“臣妾谨遵懿旨。”
宸妃留心皇后的每个细微表情,只见低眸望地,目光失落,难言痛楚,腮边一片砂色,好似那些话一字字都是巴掌扇在面上,心下喝彩一声,一时好不痛快。
德妃瞧着皇后和淑妃接连挨训,心知接下来怕是轮到自己了,不由惴惴起来,心跳的怦怦怦,重重地擂撞着胸口。
果然太后让淑妃起来,眼光转到了她身上:“哀家出去时说了让宗显戒奶,如今怎样了?”德妃眼睑一阵急跳,慌忙起身一拜,嘴皮直打哆嗦:“回......回母后话......显儿太......太小......断了一次......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肯吃东西......臣妾......只好......把乳母叫了回来......”
太后讽了她一眼,蹙眉道:“妇人之念!一岁多的孩儿混沌初开,正值识物知理,深受身边诸人潜移默化,此时依恋乳母,以后记事认了人便要时时依恋乳母,心里头有了烙印,一辈子恋眷母性。
哀家早先就说过生于膏粱锦绣的孩子,翠绕珠围,不免耽与旖旎安适,沉浸纸醉金迷,少了攻伐求取之心,丧了锐气锋气。男孩家立身处世首要性子坚韧,养成吞吐天地的精神。爱之不以道,是所以害之也,你如今心软溺爱,实是害他将来!”
德妃眼睛也蒙了泪:“臣妾知错了。”
太后道:“今日回去就将那乳母挪走,以后不许他再见,凭他如何哭,动心忍性,时日长了自然就别扭过来了,你也要少亲近他,少抱他,少温柔待他,少让那些如花似玉的宫女到他眼前晃,一概伏侍都让内监做。”
德妃沉痛的垂着头,无奈地闭目顿首:“谨遵懿旨。”
太后目光又挪到了贤妃身上,贤妃后颈背打了个激灵,皇后估摸时辰太后该进餐后药茶,忙吩咐锦叶端了来,伏侍着喝了一勺,润润喉,才道:“贤妃,你伏侍皇帝也近七年了吧?”
贤妃强自镇定,落落起身,弯身施一施,答道:“回母后话,臣妾元和十三年与三位姐姐一起入的东宫,屈指算来确实七年有余了。”
太后问:“近来可着御医请脉否?”
贤妃胆战心惊:“请了,每......每三日请一次平安脉。”
太后又问:“皇帝没召你侍寝么?”贤妃脸上一热,只恨不得遁了地缝,语气竟有些哽咽:“召了。”
太后叹息几声:“许是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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