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
“可不是厉害吗,厉害极了,这妙真观建在野地里,又都是女冠,十里八乡的痞子却无人敢来招惹,就是因为惧怕妙清。”
“那样干净利索的人,原该厉害些的,我一见她就怵得紧。”
“我听山下的前辈说,妙云、妙霜二人出身氏族,妙清家里也是经商的,妙云家中还有人在京州做着大官,不知何原因出了家,来到这野地。
妙真观初立世那年,镇子上的地头蛇看上了妙霜,要纳了做妾室,带了一大帮子来抢亲,妙清拿了把镰刀把那地头蛇的鼻子生生削下来了,当场喂了野狗。
那流氓那肯依啊,第二日带了更多的人来踏平道观,妙清更牛,打开大门,烧了三大锅滚油,和了盐巴和胡椒粉,守在门口,谁来泼谁,那手法又快又准,那伙子没有一个不挂彩的,丢盔弃甲,哭爹叫娘。
地头蛇怀恨在心,串通里长害人,两个地保来征税,被妙清操起扁担打了个鼻青脸肿,第二日又派了更多的来,妙清直接拿出了家传的大刀,磨得程光瓦亮的,竟像变戏法似的,把地保们的衣裳伐了个稀碎,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光着膀子跑了。”
“啊......妙清师太会法术?”
“我听妙霜说倒也不是道法禁术,只是精通打架的诀窍,且她俗家时是顶尖的绣娘,摩挲布料几十年,通经识纬,成了精,手又极其的利落,会掌握力道,才砍得那些人衣服碎成渣人没伤到分毫,可笑那伙子还真以为遇到个神仙,从此再没来生事,地头蛇也吓老实了。”
“真是巾帼英雄啊!”
“可怜我那侄儿,回去竟害了相思病,好一阵子茶饭不思,彻底不肯续娶了,说天下的女人都不是女人,啧啧,才那么点子的姑娘就能叫男人失魂落魄,如今见了我还问,那姑娘长多高了,是不是更美了,我都不知该怎说。”
“唉,这般仙人儿,只怕一般的男子消受不起。”
两人一路说着,沿着田埂渐行渐远了。
观里,妙清在厨房热火朝天忙着,炊烟袅袅。
少女也系着围裙,把火膛里未烧完的柴浇灭,盛出香浓奶白的鱼汤浇在面线上,洒上小葱花,伸鼻一嗅,只觉满足至极。
另几个菜一起放进一个卷草纹的方形托盘,盖上纱罩,端着走进里院,那儿有一棵百年的紫藤萝树,正值吐艳芳华,开着淡紫色的花蕾,葳蕤遮天蔽日,院落围搭着竹木花架,藤茎蔓绕遮蔽了大半个院子,花穗硕硕垂下,如流瀑如烟霞,甚是阴凉舒适,空气里满是那馥芳沁脾,树下安着青石桌和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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