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若陆老爷和太太怜惜孙女,孩儿怎会无人收留,入了皇家的宗牒,太太当年说,一个丫头片子还不如没有,老婆子对着黄天焦日起誓,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陆绍翌呆呆望着休书上的几个红手印,喉中格格地响,五脏六腑如被千矢万镞攒绞,那两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她身上,一定痛极了......将她的心打碎了.......
恩义两绝,两不相欠.......
下一刻,争吵中的众人听到“噗”一声,陆绍翌口中涌出一大股鲜红,浇在休书上,瞬间沁透了整张纸,那一字一句也被湮没.......
何嬷嬷因要回去复命,不得不守在陆家听消息,天擦黑时太医将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人救过来,望着床顶,眼神生无可恋,李氏惊魂未定,含泪上前:“翌儿......”
陆绍翌转身向里,神情刻骨的厌恨。
李氏心碎欲裂,扑通一声对着儿子跪下,握拳捶打自己的胸口:“娘悔呀、悔呀......”
沈府,小戏台上铿铿锵锵鸣锣收鼓,刚谢幕了一出新戏折子,沈从武拍着掌笑的眼泪横流,说了大赏,二男一女三个戏伶,女子头戴莲花冠妖冶放荡的扮相,道袍戏服裁的低露出半边香肩,雪脯半坦,和吹打班子齐齐跪倒:“谢右相隆恩,恭祝洪福齐天!”
班主问:“相爷,不知这曲目作何名?小人好回去排演。”
沈从武敛了笑意,端起桌几上的茶盏,神鬼莫测的语气:“你说呢?”
班主谄媚道:“依小人之见,不如叫《女冠戏二夫》,如何?”
沈从武目无表情,嘴角一弯:“汝的戏班子自然汝来做主,本子,唱词,都是汝的杰作,本相只是个看客,但愿这曲目能红遍京城,你这班主也就飞黄腾达了。”
“是是是,多谢相爷指点,小人这就回去安排。”
待戏班子走后,沈从武摩挲着指端的绿扳指,对管家说:“不出几日,这京中的戏班子都会传唱开,这些人即刻找个隐蔽处灭口。”
管家:“相爷放心,绝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沈从武“嗯”了一声,眼中布上阴翳。
这一次,必叫他遗臭万年,永载史册。
定柔一直羡慕四喜可以亲自哺孩子,遗憾对几个儿女有亏欠,人皆说亲生母亲的奶最好克化,玥儿小时候就因为脾胃不好常常停食,只有可儿幼时还勉强吃了几天,所以这次望着嗷嗷待哺的小宗时,她刻意不吃那绝奶药,产后第三日果然涨了起来,因为气血不支,并不旺盛,但她已很高兴,让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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