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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查笼络官员竟达万人之数,大到边关守将,小到稗官庾吏,举国上下无不震惊,睿宗皇帝痛心疾首,下罪己诏自省,大力整饬,朝中牵根绊藤,连坐的连坐、徒刑的徒刑,流徙革职,东市菜市口每日有枭首腰斩的官员,血腥味数月不散,裁撤官吏数万......”
当夜尚在睡梦中的官员被羽林军从被窝里揪起来,披枷带锁,带到了大理寺诏狱,第二日皇帝因受了“惊吓”暂歇朝一日,六部官员少了一半,人人自危。
三日后,沈从武穿着雪白的中衣,拖着脚镣走在长长的过道,手上戴着木枷,两边的栏槛里,悲怨仇恨的目光几乎把他穿成了蜂窝,到了一间屋子,一个长身鹤立的身影负手而立,霁色长袍,束发白玉簪,身线清冷疏离。
“哐啷”一声,带着铁链跪倒,语声颤抖地:“主子......”
皇帝回过身,一双雄鹰般的眸子打量着他。
沈从武叩了几下,跪行上前,两行泪垂下:“主子,您忘了我们少时的情义吗?您是天纵英才的太子殿下,我们兄弟两个誓死效忠,为了铲除裴严和傅正杰,我家哥哥把命都送了进去。”
皇帝坐到乌木椅中,拍拍袍裾,淡漠的声音:“卿想说什么呢?”
沈从武声泪俱下:“臣,啊不,罪臣是被冤枉的,那日,臣接到密报,说有外邦的细作混入宫中,怀揣火.药,罪臣无奈之下叫了那些市井门徒,为的是救驾,陛下明察!”
皇帝嘴角轻轻一扯,一个嘲讽的笑。“卿到了今日还作这番诡辩,有意义吗?”
沈从武连连大磕,口中不停说着:“求主子看我沈家几代效忠的份上,赎了罪臣......”
皇帝冷笑一声:“朕对你沈家不够仁至义尽么?你位极人臣,宗昱册封储君,是你们辜负了朕。”
沈从武求道:“罪臣知道陛下想整顿吏治,罪臣可以为马前卒,主子,我就是您的一条狗,我还有用......”
皇帝指了指案几上的一册空白书卷,道:“写罢,朕可以免你家株连之罪,只发落你一人,你妻儿老小皆不追究,现世的富贵也可以保全。”
沈从武知道死罪难免,悲哀问:“不知主子要多少人名?多大的霹雳雷?”
皇帝眼角挂着蔑笑:“有多大就写多大,把所有你网罗过的官吏,一个不能放过,当然,朕会一个一个地查,不会有漏网之鱼,也不会有无辜者牵连。”
翌日朝会,秘密钦点了百人巡查使团,各州各县考察吏治,这些人互不相识,多是微服,到下头探取民意,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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