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葛露娘下的黑手,但也缘自那人将邢家的歹徒牵路指引,我慕容家上下死了一千多口,血流如河啊,节度府的墙上地上如今还有血迹,那些多是妇孺和老弱病残,冤魂在天,哥哥,凶手可不止邢家和露娘,您一个都不能放过啊。”
四喜看到慕容康眼神闪过锐利的锋芒,还想再分辨,慕容康已没耐心听下去,自那以后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常常坐在书桌后苦思着什么,几个时辰纹丝不动,神情更添阴郁。
她的担忧与日俱增。
夫君为人敦厚正直却是个偏执的性儿,一旦认定了什么,就难以改变。
她苦思冥想,该不该上禀主子,把那慕容姝弄走,但,主子知道了,四少爷能安然无恙吗?该如何两全?
不过犹豫了两个夜晚,别人提前下手了。
再醒来,丫鬟说太太总算保住了一口气,九姑娘被宫正司的人带走了,陛下的口谕,遣她为老爷结庐守孝去了,九姑娘身上余毒未清,临走又吐了血,但还是被带走了,没惊动国公夫人。
四喜微松了一口,看来陛下是颖悟机敏的人,自能洞察一切。她额头缠着白纱,后脑勺仍渗着血,那靛青衣袍已不见了踪影,慌问:“四少爷呢?”
丫鬟道:“守了您一夜,告了假为太太侍疾,这会子出去了。”
四喜的一颗心慌的厉害:“他这几日可曾外出过?见过什么人?”
丫鬟答:“奴不敢问,但听书童说,前日和平凉候府的公子在街市偶遇,入酒楼小酌了几杯。”
四喜试着动了动,眼前晕天黑地,平凉候公子?贵妃的前夫?夫君这般时候怎会有兴致与人叙旧?
等了一日一夜慕容康也没有回来,她的忧惧不断扩大,手心不停地冒冷汗,知觉告诉她,有事发生了.......
直到夜幕降落,眼神呆滞的慕容康才归来,神情恍惚,好像三魂七魄少了一半,身上只穿着湖绸中衣,走近了才看清雪白的料子斑斑的血迹,他走进屋子里来,眼中似有泪,四喜强撑着下床,带着双胞胎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求:“四少爷,妾身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求您垂怜孩儿啊!他们是您的亲生骨肉,还有病榻上的母亲,求您三思而行啊!”
慕容康悲声一恸,倏忽垂下两行热泪:“晚了,我做了畜生不如的事......”
话说陆绍翌回去后陆府便遣了媒使,承安伯与平凉候也有同窗之谊,又得了太后赐婚的懿旨,很快敲定了亲事,亲迎的吉期定在了年底,先过了纳征礼,这日阖府张灯结彩,陆绍翌倚柱凭栏望着喜灯喜幔,眼前浮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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