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裤,挽起到小肚,脚上套着一双旧草鞋。人长得倒是颇英俊,黑色长发及腰,只用一个蓝布条和一根木发簪简单地束起,浓眉斜插入鬓,一双眼明亮深邃,经常晒太阳的缘故吧,皮肤成了古铜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具气势。只是,在他的左边脸颊上有一条伤疤,从左边内眼角一直延伸到近耳垂下方。伤是旧伤早就好了,但伤疤十分明显,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就是这人的……媳妇?秦勉干咳一声,站起身,膝盖有点软,不由自主往地下坐去。
那个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胳膊。
秦勉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鸡似的被拎了起来。他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没说什么,心底嘀咕这人也太高了,几乎比现在的自己高出两个头。同时他心里更加肯定这具身体有病,这种虚弱根本不正常。
杜氏缓了缓脸色,放下扫把,“老大,娘也是被他气得,让他喂猪他居然说不会!这不是故意气我是什么?好好管管你媳妇!”
秦勉没吱声。喂猪他会,他从出生到十五岁都是和外公、外婆住在乡下,家里种田、养鸡、养猪,他样样都会。但如今他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也没有原主的丝毫记忆,猪食是什么、放在哪儿、喂多少他都不知道,如果做错了什么万一引得老妇人怀疑总归不妙。众所周知,古代的人都迷信得很,如果被别人发现这身体换了芯子说不定他就得再死一次。所以他直接说不会,就算和事实相反,老妇人最多也只以为他故意找事。
雷铁看了一眼秦勉,倒是不像不悦,一言不发,大步离开。
杜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勉。
秦勉不怵她,默默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边纳闷,那男人走路生风的样子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违和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提着一个木桶走过来,到猪圈前,麻利地将木桶里跺烂的菜叶还是草什么的倒入食槽。
杜氏脸色有点泛青,语气尽量温和,“老大,你是大男人哪儿要你做这些事?”
秦勉心里来气。他是男人,我不是男人?
雷铁没有吭声,将木桶放在地上,拉着秦勉走进茅草屋,按着他在床沿坐下。
秦勉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记得说话,纳闷地看着男人走出去,片刻端了一盆水进来,从门后系着的一根绳子下拿下一条崭新的布巾放进盆中。接着,他也在床沿坐下,和秦勉之间隔着三个拳头的距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墙壁,默不出声。
“谢谢。”秦勉心说,还真是闷。但抛开他们之间的不正常关系不谈,这个男人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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