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氏就爱听这种话,很干脆地要给他赏钱,马大夫自然拒绝了,他当即给姜潮云写了一个药方子,让下人去抓药,他亲自煎给姜潮云喝。
姜潮云听着他和前辈子一样大放厥词,不由得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太出来。
不过有一说一,这马大夫的确要比赖大夫要好,起码他前辈子最后那段时光,几乎没有遭受什么罪,但也许是压制得太猛了,最后一次才那样来势汹汹,以至于他最后都不是在流汗了,而是流血。
眼见着自己全身的血液从七窍狂涌而出那种感觉是很吓人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遭受第二次。
姜潮云心情有些低落,姜林氏看在眼里,又多陪了他一会儿,亲眼见着他将新煎的药喝完了,才离开。
而那个新来的马大夫在姜林氏给他准备的住所转了一圈后,便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对一人行礼,“主子。”
寒江穆坐在石桌边擦剑,听到他的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样?”
马文锋道:“姜公子的病的确是先天不足、寒气入体之症。”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属下替他把脉,也察觉到一丝不妥之处,现在有一些猜想,要证实了才能与主子说。”
寒江穆将剑插回了剑鞘,直视他,“我要听。”
“……”马文锋小声说:“我看着,姜公子好像是中毒了。”
寒江穆沉默了。
马文锋说:“主子,我还不能确定,若真是中毒,这种毒我前所未闻,恐怕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毒,若真是如此,就不能以纯粹的寒症来看姜公子此病。”
寒江穆语气冷淡地说:“小心些。”
马文锋知道他是同意他去做这个试探了,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聊完姜潮云的病,马文锋又与寒江穆说起了正事,“主子,祝玉春已经到了江州,离我们这儿没多远,我们是否要去与他汇合?”
寒江穆否决了这个提议,比起正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马文锋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这个主子虽是元后的嫡子,却是被当今圣上厌憎的存在,能借元后旧部召集这么多兵马也属实不易,这种局势,他们的确应当韬光养晦,等到尘埃落定,他们再出去收割胜利果实也不迟。
这样想,马文锋倒也不急了。
*
晚上,姜潮云让碧心锁了门,还吩咐她,别让任何人进来。
碧心反问:“寒护院也不让他进来吗?”
姜潮云发出一声冷笑,“如果他来,你就赶他走!”
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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