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将军睨着同样都武官的燕回,嘴边露出一抹冷笑:
“陛下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什么?不知道的见,还以为你燕大人里通叛军呢……”
“你——”
“你什么你?你倒孤家寡人,活你一个就活一家——可我们呢?!我张广义沙场驰骋三十年,为的就保家卫,尽职尽责——我为你们出生入死,我放心将后背留给你们,可我得到什么?!固若金汤的皇城一夜被破,我刚满一岁的女被那些暴民从家中抓出,一刀刺穿腹部!她就这样惨死——死子脚下,全下最安全的地方——”
怀远将军神色激动,声若洪雷,吐出的飞沫溅到面色难看的燕回脸上,他一动也不动。
“你说我大胆吗?你还真说对!老子胆子不大,早就马革裹尸!”怀远将军怒瞪还想说什么的燕回,转头对高台上的傅玄邈拱拱,扬声道:“陛下!当年叛军一夜之间出现皇城下实蹊跷,卑职也一直心有疑虑,不如趁此机,陛下和公主分辩一二,既可以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也可以打消我们心中的疑虑。若当真公主污蔑,卑职自己提头来赎罪!”
怀远将军的声音落下后,通阁前陷入寂静。
曾经的傅家军骨干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疑虑的视线。有几名死忠站出来呵斥唱反调的这两名大臣,但更的人,选择沉默不言。
“陛下——”礼部尚书颤颤巍巍地跪下来,“傅大人一生赤胆忠心,为先皇和陛下鞠躬尽瘁,你可敢对发誓,伪辽兵临城下,和你并无干系?若陛下有一句谎言,九泉之下的傅大人定然不能瞑目!”
礼部尚书老泪纵横地叩一个响头。
傅玄邈高高上,无动于衷地俯视台阶前颤抖的老人:
“……温来,你僭越。既然你不愿参加朕的娶后大典,那便回去休息吧。”
傅玄邈话音落下,一队亲兵就冲出来,围住跪地上的花甲老人。
“住!”
沈珠曦的声音响来。
所有人下意识朝她看过去。
沈珠曦一动不动看着傅玄邈,冷笑道:“何必现就恼羞成怒?我说的——这才刚刚开始呢。”
“拿下她。”傅玄邈神微沉。
“我乃陛下钦封越公主,谁敢动我?!”沈珠曦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