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彰虽没说保媒的“贵人”是谁,可阿早猜也猜的到,这人是太子。
开国公府不只是朝中勋贵,还是太子妃的娘家,普天之下,除了皇帝、皇后、太子,还有谁会让开国公府如此忌惮?皇帝,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吕尚书已经过世了,就算吕尚书还活着,皇帝何曾把吕尚书放在眼里,又怎会为吕家继子的婚事降尊纡贵?皇后,也不会。皇后对太子妃温和宽厚,吕次妃却是不理会的。
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太子。
“都不是。”七皇子慢慢摇头。
“都不是,那是什么意思?”阿早纳闷的看向哥哥。
七皇子本就生的瓷人一般美丽,这会儿正在病中,肌肤显得愈发白皙,好像半透明的一样。他迎着窗间映进来的阳光,咪起了眼睛,“阿早,这事大哥定是知道的,不是别人招摇撞骗,可若说是大哥的意思么……”
他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着往下说。
“说明白!”阿早没好气。
七皇子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拍了拍阿早,浅笑,“大哥这个人,他自己也经常不知道自己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太子不只是文弱,还有些忧柔寡断。他不是有决断的人。
阿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哥哥,咱们该怎么办呀?”发了会儿呆,阿早催着七皇子拿主意。
“告诉她,这件事交给哥哥来办,让她不必忧心。”七皇子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