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私房钱几乎都花得差不多了,还动用了跟云父的小金库。云父知道后虽然没有责怪她,却不再让她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
给女儿装修别墅,肯定是要往气派豪华舒适上靠,这笔银子的数目就不会小。云母有心找云飞扬要,但云飞扬最近跟她说话都是冷冷淡淡的,她也知道自己在某些事情上伤了儿子的心,所以迟迟疑疑,没好意思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碰到了送钱给自己的人。
年底,云母在新开的百货商场闲逛,准备给家里人看几件暖和的大衣,在貂皮大衣专柜,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这皮毛一点都不顺滑,颜色也不敞亮……”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站在镜子面前试衣服,横挑鼻子竖挑眼,直让营业员换了三四件都不满意。
营业员不敢怠慢。这一件长款全貂皮大衣就是近两万,卖出去可是小赚一笔,于是热情的解释道:“大姐,咱们这个专柜都是正宗进口水貂皮的,您看这油光水滑的质地,外面这层峰毛这么清晰,里面的绒毛又柔软,您摸摸看……至于颜色,您穿这件纯黑的正合适,多有气质啊……”
那妇女哼哼两声,感觉似有点满意了,颐指气使道:“那就这件吧,去开票。”
营业员连忙称是。
云母在大衣区逛着逛着就走了过来,那妇女看见了她,忽然眼睛一转,喊了一声,“冬梅!”
云母闻声,讶异地望过来,犹疑道:“大姐?”
“嗳,”谢春兰走过来,身上的貂皮大衣还没脱,态度亲昵中又有一点高傲,“好久没看见你了哈。”
“是啊。”云母想起几年前关于冰浆王子的纠纷,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诧异,自己大姐是什么样的水平她还是知道的,怎么现在竟然能买一两万的貂皮衣?她从哪儿弄来了钱?听说她那个小吃店也没开了啊!
营业员开了票过来,谢春兰“唔”了一声,两指夹着票据就要去缴费。
“呃,您这大衣先脱下来吧?我帮您装好。”营业员其实是怕她跑了,所以委婉地表示要装包。
“嗐,这个不装了,我穿着走。”谢春兰直接往收银台走。
营业员只得跟在她身后。
谢春兰以成功人士的口吻教训着自己的妹妹,“怎么,还在开你那小店呢?啥冰浆王子的?没劲!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日入多则几十万,少则几万,原来那点小钱,我可看不上了。要说咱们这个年纪的人了,一辈子都过去大半了,孩子也管不着了,以后该吃吃该穿穿,该干嘛干嘛,你说对不对?”
云母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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