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行的藏品室,行政总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保险箱,由专人打开,黑色绒布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沓泛黄的手稿。书稿的最后,是签名:玛丽·维斯特麦考特。
老式打字机的油墨味道早已飘散在时间的长河里,留下来的只是深邃的情怀和思想。宋如我看了看自己刚刚还流血的手,生怕弄脏这仅存于世的孤本,连碰都没有碰。
最后她签了一张支票,工作人员核实之后,应她的要求将书稿送至城中保险柜。
一切手续办完,已经是五点钟,落日的余晖轻轻罩在身上,宋如我一眼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的李木白。
很显然,对方也一眼就看见了她,立刻站直了身向她走过来。他有些局促,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宋如我先开得口:“谢谢你的相让。”
李木白脸色黯了黯,宋如我站在他面前,还是那样子的身高差,她依旧只到他肩膀的位置。这么多年了,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宋如我都不会再踏足布桑一步,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这些年……”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听到宋如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