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花蓉心间闪过一个想法。若等他化形之时,小姑娘更愿意和那个小辈在一起,与他而言,也未尝不好。
至少,免了他的困扰。
花蓉收回目光,坐回贵妃榻上合眼打坐。
想起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小姑娘的笑声,夜里拿他仙身当被子抱的温度,还有那些让他无奈的举措……
想到她日后可能会跟那小辈走,这些时光都将一去不复回。一时间,花蓉心间漫上一层浓郁的孤独感。
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孤独感。
这一夜,怀着心事,时拂晓睡得极不踏实,第二日很早便醒了过来。
反正睡不着,索性去早市上吃些东西,然后直接去法器阁挑法器好了,看看除了铃铛,还有什么别的可用的。
想着,时拂晓便翻身起来,梳洗过后,给白行简夫妇留了个传音符,便自行去了早市。
吃过早饭,她便往云生结海楼而去。
今日她来的很早,云生结海楼法器阁等都还没开门,想来是授业的仙长们都没到。无奈之下,她只得在楼中瞎逛,顺道消消食。
走到仙籍阁附近时,时拂晓忽然听到从仙籍阁后的小竹林里,传来一个男子质问的声音:“之前明明说好,一册是二十云贝,现在为何少了足足一半?”
时拂晓一愣,忙一侧身子,在墙边躲好,探出半个头朝那边看了过去。
见是冉汐月带着她那几个狗腿子,她们对面站着的,是上次法器阁里,帮着白行简说的那个外门弟子。
叫什么来着,时拂晓拧眉回忆。对,想起来了,叫韦一清。
时拂晓接着看过去,见韦一清手里拿着一袋云贝,面色不渝的看着冉汐月。
冉汐月将手中的课业册子,挨个分给身边的弟子们,而后对韦一清道:“我反悔了不行吗?以后就都是这个价格,你爱写不写。”
韦一清面色愈发不渝,不屑道:“身为副楼主之女,竟还会赖十来个云贝。你就不怕,我把你们找人代写课业的事,告诉沈楼主吗?”
冉汐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且去说,靠代写课业赚云贝的是你,你以为你躲得掉?”
韦一清闻言面色一沉,冉汐月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以后就这价格,你爱写不写。想来你们外门弟子里,缺云贝的不少,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去。”
说罢,冉汐月便准备带着那些弟子们离去,韦一清蹙眉抿唇,看着手里那袋云贝,不由攥紧了手,无比憋屈。
哦……时拂晓算是明白了过来,课业的手稿每七日一交,今日便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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