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在这里,别怕。
我不会再消失了,不信你摸摸看。
他拉起谕吉的手抚摸自己的脸。
常年练剑留下的厚茧摩擦细嫩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痒,潮生亲昵蹭蹭,银发男人任由他动作,神情严肃认真到能吓哭小孩,但潮生知道这人其实呆呆的。
他噗嗤笑了起来。
只有站在这人面前,他才真正意识到有多想念这个人。
太宰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潮生暗自点头,决定暂时不和小崽子计较,两人手挽手往家里走,手被握得很紧,有点疼,潮生没吭声,反握住对方的。
十指相扣,再也不分开。
我们的家还是老样子啊。站在两层居所门前,潮生望着攀满墙头的爬山虎感叹起来。
离开前他们刚搬进新居不久,在墙角栽下的爬山虎还是矮矮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土红砖墙染上了风霜,绿植变得更加翠绿茂盛,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他记忆里的家。
嗯,我们的家。福泽谕吉唇角轻扬,拿出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把其中一把递给潮生,你的。
一直随身携带的两把钥匙,现在终于能把其中一把交还给他的主人。
福泽谕吉想告诉潮生,这里永远是他的家,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潮生听懂了,接过钥匙紧紧攥住,金属戳得手疼,越疼,他越能感受到对方这些年无望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