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声音?过去看看。”
几乎是本能地,她一把将那颗脑袋按回了地底下,用身子堵住了缝隙。
火把的光渐渐近了。
阿姣躬身伏在衣箱之后,看见墙壁上映出两个男人的影子。
“是这里吗?”一个人举起火把照了照,“里面两个人都死了。”
“听声音应该就是这里。”另一个人道,“搜一搜吧,别是什么人藏这儿了。”
两个人先是检查了一下门口的尸体,确认已经死透后,又检查了一遍屋内的尸体。
“这个人好像还有点功夫。”一个人道,“这里头还有打斗的痕迹呢。”
另一人嗤道:“一个阉人,会些花拳绣腿又有什么用?”
这屋子不大,一眼便可看尽。
“这箱子里会不会藏了人?”那士兵举着火把靠了过来。
就在他即将弯腰打开盖子的一瞬间,一道冷冷的短光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啊——”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下意识地丢了火把,捂着脸跪倒在地:“我的眼睛!”
另一人遽然转身:“什么人!”
几乎是同时,一只火把迎面丢了过来,他倾身一避,再抬头时,就见同伴已经倒在了地上,一个身形瘦削的黑衣人用膝盖压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扯开他脖子上的铠甲领,另一只手中寒芒一闪,鲜血四溅,一匕封喉。
士兵大惊失色,正要高呼来人,就见那黑衣人一眼瞥来,手中匕首一掷,直奔面门袭来。
若那匕首冲的是脖子或胸口,都会被铠甲挡住,可偏偏冲的是暴露在外的面门,他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痛,只听得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仿佛整个脑袋都被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