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你害怕被查?”小皇帝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奴婢当然怕被查。”戚卓容坦荡回答,“倘若奴婢是太平府湖堤案的证人,那不就说明奴婢接近陛下是别有用心?那往后奴婢还如何在宫中立足?再者说,倘若所有人都知道奴婢与刘钧有旧怨,那岂不是会怀疑这一切都是由奴婢主导?”
“你还敢说不是你主导?这不都是你背着朕做的?”
“外人可不知道,外人只会以为是陛下在给奴婢撑腰。”戚卓容笑眯眯道,“那陛下装模作样了这么久,岂不都付之东流?往后还怎么从世家手里夺权?”
“好哇,你威胁朕。”小皇帝拍案而起,“别以为朕不敢砍你的头!”
“陛下也可以换一句威胁人的话,总是这句,听着也没有新意。何况奴婢孑然一身,砍便砍了。”戚卓容跪下,理了理小皇帝的衣襟,柔声道,“奴婢发誓,此案了结后,奴婢再不会单独行动,凡事谨听陛下吩咐。”
“朕又岂知你不会是下一个刘钧?刘钧尚且有太后压着,朕看你是要骑到朕头上去了!”小皇帝佯怒道。
“奴婢知道,是陛下仁慈,才三番五次赦免奴婢欺君之罪,这便是于奴婢有恩。而也正是仰仗陛下,奴婢才能报仇雪恨,这更是于奴婢有天大的恩。”戚卓容不紧不慢地说,“奴婢只等着看刘钧倒台,便是心愿了了。只是还欠着陛下的恩情,不能不报——当然,若是陛下不稀罕,奴婢也无话可说。”
“你此次行动,就是为了向朕展示你有多大的本事?”
“本事算不得,略有些用处罢了。毕竟是朝堂之事,还是朝中的大人们更擅长一些。”戚卓容说。
“朕看你本事大得很!”小皇帝扯了扯嘴角,挥挥手,“罢了罢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三司还未会审,刘钧的事,还得耗上一阵子。”
确实得耗上一阵子,只不过是因为查案核证需要时间,但在会审之前,刘钧先被下了狱。
陈敬心里明镜似的,赵朴之所以将矛头对准刘钧一人,是因为他现在识趣了,知道主人不好对付,所以先从看门狗下手。往常没闹出什么大事,陈家还可替刘钧掩一掩,这次闹得人尽皆知,若是再保他,只会得不偿失。为了一个阉人,不值当。
何况陈敬心中着实恼恨,这刘钧若只是背着陈家贪点银子也就罢了,竟然还与地方官员暗中勾结,借修堤之便中饱私囊还不够,还闹出人命来。这次被寒门那些人捅出来,面上骂的是刘钧,背地里指不定是怎么骂陈家的。平白无故背上这样大的黑锅,他忍不得。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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