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虽然最开始,她并不想跳舞,但是都已经准备一个月了,付出努力期盼着这一天,结果却毫无缘由的付诸东流。这种失落太大,让楚瑜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楚瑜一直不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她习惯顺从,习惯随遇而安,习惯从不满意的选择中寻找快乐,然后说服自己接受,从而喜欢上这个选择。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可以任由他人揉圆捏扁。
她难得对陈喜发了火:“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菜也由姑姑准备,免得轮到我的时候又变卦,累我白费力一场。”
插手主子的事,越俎代庖,这已经是难得的重话了。
楚瑜绷着小脸,低着头,身体僵着,一动不动,只有耳珰轻颤,像是风中吹着东倒西歪的小花,带着委屈和不妥协的坚持。
陈喜突然不知道怎么回话,好半晌,才慢慢解释:“姑娘有所不知,这次三十一位秀女中,有十个人准备了舞蹈,姑娘这样很难出挑。”
楚瑜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向陈喜。她是典型的桃花眼,平日总是醉蒙蒙的,看人时带着股子迷离。但如今却是清澈无比,带着少女特有的真挚和坚持,“姑姑不是说过,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想跳舞。”
陈喜愣了回神,半晌点头:“好。”
楚瑜托着下巴,眯起眼睛笑了。
她想起小学时,班中挑选女生跳舞去外校参加节目,虽然练习的时候各种辛苦,偶尔还要跟同学抱怨说太累,不想去,老师为什么要挑中她。
但其实这些都是甜蜜的辛苦,带有炫耀式的抱怨。
一旦出现意外,不能跳了,心里一定会非常难过。
紧接着她又想起上大学时军训,虽然每个人都想逃,不想受苦,但是看着其他同学在检阅时,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主席台,心里不是不失落的。
楚瑜不想为了这一次侥幸,一次未必的‘出挑’,在观看其他秀女跳舞时,失落后悔。
她总要证明自己,为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辛苦付出做个交待,谁说她就一定跳得不好,比不过别人。
楚瑜觉得自己很棒,她忍不住站起身扯着裙角转了一个圈,“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每一个时刻,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楚瑜欢快地笑起来,觉得自己仿佛能飞了,嘻嘻嘻,她也能像小彩旗一样,转好多好多圈。
——
李茂夜里睡不着,在床上跟烙饼似的来回翻身,一会嫌床太硬,一会嫌夜明珠太亮,被子盖在身上热,掀开冷,总之各种不爽地想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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