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养的怒气冲击到要摔东西。
尹老头恨声恨气地问:“她给他喂什么呢。”
“醒酒汤。”尹妈妈说。
尹老头嘴角一抽,扭头要找烟,这女儿大了,心里净想着别人了!她怎么不问问她爸是怎么回来的?!
“我熬的。”尹妈妈又说,“你进门前她在窗前看见你了。”
尹老头这才停了动作,一屁股坐在床上,叹气。
尹妈妈按着腿,坐到老伴身边,也叹了气,“就是再舍不得夏夏,她也终究要嫁人的,这女孩,本来不就是给别人养的么。”
一句话,尹老头眼眶就红了。
可不是么,老头作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这一句话。
不舍得啊。
不舍得他要从是他女儿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变成第二重要的男人了。
杨厚邺醉后反应迟钝眼神呆滞,睡着后则是毫无害处,任凭尹夏给他掰嘴喂汤,一点儿不抵抗。
尹夏听着身后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再是关门声,和门里隐约听见的声音,终于也把碗里的汤都喂给杨厚邺了。
杨厚邺酒后的状态,她也第一次看见,挺有意思的,说话笨拙,却表情执着,一路跟她回来,一句牢骚都没发,只是问了她一句今天夏夏为什么有两个人影。
而此时此刻,杨厚邺睡得如此安稳,尹夏也似乎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他。
杨厚邺啊,这辈子也就仅此他一人,会对她这么执着了吧。
拍了拍杨厚邺硬朗的俊脸,尹夏轻道:“算了,就你吧。”
尹夏轻叩了两声房门,尹老头重重地摸了两把脸,脚步沉重地过去开门。
尹夏倚着门框,歪着头,突然笑了,抬手在她爸的脸上摸了一把泪,“古话说的不假,越老越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