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阅了一遍,面上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哦?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是把朕比作流连美色的昏君了?这容家姑娘真有傲视群美的资本?”
尹若东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皇帝放下了书信,望向尹若东,“这么说,罗太师是知道害死他嫡女的人是谁了?”
尹若东道,“回皇上,罗太师的确知晓是罗昭仪下的手,但是据属下调查,罗太师并不打算兴师问罪,甚至打算出手为罗昭仪娘娘扫尾,一来罗昭仪如今正养育着皇上的大皇子,二来,这罗昭仪的生母在太师府中却比罗皇后的母亲罗家正室夫人更得宠,罗太师的独子也出自这二房夫人。”
皇上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道,“自先皇去后,秦荣那老匹夫自以为权倾朝野,斗倒了李相后,更是无人可以制衡,连朕都敢派人刺杀了,想学一把古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当是多么雄心壮志的‘枭雄’,却原来也有儿女情长的一面。”
本该包含憎恨感情的话语,却意外地并没有半分语调起伏,平淡如水,然而皇上越是这样,跪在地下的尹若东越是觉得背上冷汗直流——凭着他对这位帝王的些微观感,他怒时未必真怒,然而越是如此轻描淡写时,越是会浮尸千里,帝王一怒,何人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