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问道:“你不是从岭南刚回来吗?又去台武干什么?”
“有些乌合之众妄图蚍蜉撼树,”霍言祁眼中的厉色一闪即逝,“这次务必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他的神色冷厉,那股初见时的萧杀之气重现,晏恣这下终于记了起来,眼前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却统领南衙禁军十六卫,不再是和她一起蹴鞠的那个霍小哥了。
她闷头扒了一会儿饭,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霍小……将军,南衙禁军大营是什么样的?可以让我去长长见识吗?”
霍言祁没有说话,看着她略略有些出神。
“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晏恣心痒痒的,她平生最爱新鲜好玩的事情,南衙禁军的大营,听起来神秘而威猛。
“让我去长长见识嘛,我一提起南衙禁军的霍小将军是我的好友,不用打架就能把人吓趴下了,你不让我去,我这牛皮没法吹就爆了……”晏恣的声音聒噪,因为急切,都快把脸凑到霍言祁的面前了。
看着她的小嘴在面前一张一合的,霍言祁忽然生硬地别过了脸去。
晏恣悻然把筷子在桌上一拍,嘟囔着道:“不去就不去,不稀罕。”
霍言祁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半路停下脚步道:“等你伤好了,我派人来接你。”
虽然霍小将军莫名其妙走了,晏恣还是很高兴。晌午过后,徐大夫来看过了伤势,说是伤口愈合得还不错,没有伤及筋络,再过个半个月就能拆掉绷带了。
又过了五六日,晏恣自觉已经大好了,哪里还忍得住等霍言祁派人来接她,在被子塞了个枕头装睡,自己则换上一身小厮服,直接从后门摸去了大营。
大营气派非凡,威严耸立,两队盔甲鲜明的士兵在左右巡视,门前还站着两排守门的,手中的红缨枪尖锃亮闪耀。
一见到鬼鬼祟祟的晏恣,门口的士兵喝住了她。
晏恣挺了挺胸,笑嘻嘻地道:“小哥,我来找你们霍小将军,劳烦你通报一声。”
几个士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仍然站得像标杆似的,其中一个一板一眼地道:“大营禁入外人,霍将军更不见外人。”
晏恣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外人,我是你们霍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