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她把自己的母亲和婶婶害死了!
无边无际的自责铺天盖地而来,她咬紧了唇,抑制不住的呜咽溢了出来。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饿了便用果子充饥,渴了便嚼些野草。入秋了,天气渐凉,尤其是夜晚,山风刮过她那薄薄的秋衣,冻得她发抖。
半夜里,山风呜咽,晏恣依稀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小恣……你在哪里……”
她的头昏沉沉的,再凝神细听,却只有呜呜的风声。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晏恣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摸摸潜出去一些路,却发现那些搜山的士兵依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丝毫没有松懈的痕迹。
她不能再躲,再躲下去只怕要被瓮中捉鳖。她退回了山洞,仔细打量着旁边的悬崖。
这悬崖不高,约莫有十几丈,下面就是一个缓坡,缓坡过后又是一个断崖,紧接着就是山脚,直通洛安山庄的后园。
悬崖上爬满了藤条,这些都是老藤,足够撑得住晏恣的重量,这也是她选在这里落脚的原因之一,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是一条逃生之路。
扯了扯藤条,晏恣心一横,小心翼翼地拽住了,慢慢地顺着悬崖往下爬去。
短短的几十丈路,她足足攀援了大半个时辰,出了一身冷汗湿了后背,转瞬又被风吹干。
爬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晏恣潜入了洛安山庄的后园。
在山上的时候,她就已经看清,搜查山庄的人已经撤走了,只是曲宁他们还可不可信,却另当别论,唯一还能相信的,只能是那个一直守着山庄的洪伯。
时间紧迫,晏恣从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袍上扯下一块布来,咬破了手指,颤抖着写了几个字:言祁,救我母亲。
她把血书往怀里一塞,借着墙角树丛和夜色的掩护往里走去。
经过几个月洞门,晏恣瞧见了山庄的厨房,她已经三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手脚饿得有点发软,她犹豫了片刻,看看四下没人,一猫腰钻了进去。
厨房里放着几盘冷菜,灶台上还有几个馒头,晏恣如获至宝,抓起来狼吞虎咽地咬了几口。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晏恣心中一凛,胡乱把馒头往怀里一塞,一溜烟钻到了灶台的后面。
“呸,得瑟什么,不就是个看门狗嘛,狗仗人势。”曲宁气呼呼地进来了,哐啷踢翻了一把小凳子。
凳子滚了两下,到了晏恣的眼前,晏恣一动不动,紧紧地咬着嘴唇,深怕自己忍不住出声叫他。
“害得我跑前跑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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