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特别多,往年这个时候山水流下后都汇入洛安江后奔腾入海,而今年经过山庄的几道工序,挖沟引水,把那些绵绵不断的山水引入了这个下陷的山谷,现在已经汇聚成了一座小湖,下一阶段便是要开渠,如果弄好了,既替洛安山增加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又可以不惧干旱。
只是曲宁有些抱怨,说是燕恣这念头简直就是银子多了没地方花,京畿地区向来就是龙气汇聚之所,怎么可能会有干旱,旱了就直接去洛安江挑水,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而收助流民的事情已经形成了一道道固定的流程,从救助到就学,从各学其长到学有所用,这几个月算下来受惠的已经有近百人,好些天资聪颖少年或孩童经过选拔,留在了山庄,习武从文。
当然也有人故意使坏来打秋风或敲诈勒索的。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别庄敢来撒野,”曲宁神气地道,“咱们现在护院可是南衙禁军的大将军亲自派人□□的,对付几个小毛贼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说着,他冲着霍言祁讨好地笑了笑。
霍言祁派了钱校尉来替山庄整治、训练,山庄里的护卫在他的□□下,二十个小伙子清一色的英气勃发,马上马下的功夫都已经非常了得,令行禁止,查探、追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曲宁得了这样的大便宜,又眼看着燕恣的确和景铄只有青梅竹马的情谊,顿时风向一转,麻溜地和霍言祁套上了交情。
山庄中秩序井然,在客房中专门安排了两间房给工部派来撰写农书的大人,卫予墨偶尔也会过来在这里查看进程小憩。
洪伯依旧管门,雷打不动在山庄中一天两次巡视,盯着曲宁看他有没有中饱私囊。
曲宁对他毫无办法,悻然向燕恣告状:“你说他这么大年纪了该享享清福了吧,给他派两个伺候的也不要,每天比那些佃户还勤快,你说他是不是还在怀疑我要把那些家具拿去卖啊?”
燕恣现在早就明白了,这座山庄肯定就是以前晏若昀的置业,这洪伯八成就是她的老下人,一直固执地守在这里,盼着能见到主人重来的那一日。
这样的忠仆能有几个?只可惜晏若昀无法亲来。
“洪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替我多孝敬孝敬他,”燕恣叮嘱道,“还有,现在你是这山庄的主事,一定要管束下人,不可任意妄为欺压他人。”
曲宁叫起屈来:“我哪敢去得罪洪伯啊,他恼火起来就敢打我,再说了,我可一路替你挣着名声的,现在这京郊方圆几十里,你安阳公主的大名谁人不晓?活脱脱一个女菩萨,我敢做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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