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眼,一封是霍言祁截获的扎布刚的书信,一封是兵部的关于燕伯弘阵亡的战报。
燕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若不是被逼到了极点,她也不愿和燕成璋弄成这副模样。
“父皇,你别难过了,”她笨拙地安慰道,“你还有我们。”
燕伯弘茫然的神情渐渐冷肃了起来:“他想夺位想治你我于死地,他若是成了,也算是一个枭雄,只是他居然和扎布刚合谋,将我大梁十万将士视为无物,更欲割地送与轶勒成就他的野心,实在是其心可诛!”
最后那四个字,燕伯弘几乎是从齿缝中吐出,显然是怒极。
“父皇你有证据?不然只怕难以服众。”燕恣担忧地看着他。
“轶勒二王子亲口所言,他把扎布刚和你大皇兄勾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了,你大皇兄泄露我们的机密,让扎布刚置我于死地,又在扎布刚一箭射伤我时匆忙传出死讯。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想起往事,燕伯弘拍案怒道。
燕恣小心翼翼地问:“那,父皇要如何处置皇兄?”
燕伯弘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着一府邸圈禁,终生不得出府。”
外面候着的中书舍人过来拟旨,一阵忙乱之后,尘埃落定,燕成璋圈禁,俞淑妃同谋,打入冷宫,其余人等,监禁的监禁,贬谪的贬谪,这一场大难,至此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只是末了燕伯弘嘉勉燕允彧的时候,却出了意外。
燕允彧的神情漠然,简直和燕伯弘如出一辙:“父皇,儿臣这些年一直醉生梦死,玩物丧志,只怕有负父皇重托,儿臣明日起,便想离京去外面走走,还望父皇恩准。”
燕恣奇了怪了:“二皇兄,这话怎么好像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大皇兄不在了,你不去帮父皇,跑外面去做什么?”
燕伯弘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你去外面做什么?”
燕允彧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父皇春秋鼎盛,儿臣现在是多余的。儿臣原本是为了母妃,为了皇妹才留在这京中,现在心中所悬之事已了,便想去四处看看,省得心中空虚没找没落的。”
燕伯弘森然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怪朕从前错待了你吗?”
燕恣忍不住踹了燕允彧一脚,冲着他挤眉弄眼:行了吧,你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了。
燕允彧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所有的心结一去,他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纨绔皇子:“父皇,儿臣不敢,身体肤发皆受之于父母,就算我从前有什么委屈,也是我应得的,谁让我是父皇的儿子。”
他停顿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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