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就跟野地里长得似的,也难怪你奶你爷爷不待见你,瞧着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娘也不是个省心的,病了那么久,拖着老随家,怎么不赶紧弄个裤腰带吊死了,也省得害了别人自己也跟着难受。”
随二丫头从篮子里摸了东西出来,直奔着那土黄衣服的女人就冲了过去,那女人身边的灰布女人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拉过那土黄衣服的女人闪到了一旁。
“二丫头好好说话,别……别动手啊,你栓三婶子不过说笑呢,你可别当真啊。”那灰布衣服的女人刚刚就有些后悔,这会子更是双腿都有点打抖了。
随二丫头将手里的东西在手里掂了掂,正是一把磨得光溜的木锥子,吓得栓三婶子靠着那灰布女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也没真打算怎么着,加上天上瞧着真要下雨了,随二丫头又看了栓三婶子一眼,便拎着篮子往土坡上走了。
瞧着随二丫头离开,栓三婶子瞧着人几乎看不见了,才叉着腰大骂道:“没娘就是没娘,怎么着还想打我不成啊,那么个整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有不跟没有一样啊,还不兴给人说!!做娘的不是个好东西,丫头也是个畜生玩意!”
“得了得了,可别再说了。”灰布衣衫的女人拉着栓三婶子心有余悸道:“下次还是别在她跟前说了,谁不知道这丫头属狼的,从小就悍的很,别说旁人了,就是她奶她都打过,只要谁说一句她娘的不是,她就能跟人家拼命。要我说啊,她爹随独龙被赶出家门,指不定就是她害的。”
“早晚作死的命!”栓三婶子看着土坡的方向啐了一口,转身与那灰布衣衫的女人进了屋子关上了大门。
随二丫头现在没空管别人,她进了屋子就听见母亲在里头咳嗽,那声音就跟拉风箱似的,一阵阵的抽,虽然二丫头从小听到大,可还是听得心揪揪的急忙跑了过去。
先给母亲倒了杯水,又给她顺了顺背,直到母亲气息缓和了,随二丫头才道:“娘肯定是今儿下床了,不然前几日咳嗽可没那么重。”
随二丫头的母亲姓沈,是邻村的姑娘嫁到了随家村,自从生了二丫头之后身子就垮了,一直拖到二丫头十五了,身子还没利索起来,更没给二丫头添个弟弟或是妹妹。
“没事,我也就起来转转,老这么躺着,人都躺废了。”沈氏最稀罕自家的闺女,见着女儿回来了,脸色都比之前好了一些。
“今儿粥喝了么?别节省……我有的吃。”二丫头说着打开旁边的瓦罐看了看,直瞧见里头空空的才满意的点点头。
沈氏看着消瘦的女儿,心酸的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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