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女贞树,现在已经长成大树了……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被感动了,眼睛已经湿润了,便特意用衣袖拭了拭眼睛,又叹息了几声。
傅榭默然半晌,道:“舅舅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既然是母亲的娘家亲戚,他回去和阿璎说说,让阿璎有空了见一见。
韩璎刚由润秋和抛玉引玉侍候着洗了澡出来,正倚着熏笼想心事。
虽然才八月,可是西疆的夜已经颇为寒冷了,所以她早早地让洗春她们生了熏笼,在里面放上了桂花香饼,又在熏笼旁放了个柔软的锦凳,坐在锦凳上倚着熏笼晾头发外加发呆。
韩璎实在是烦恼极了。
傅榭没在身边那六个月,她过得颇为平静,虽然很想傅榭,却是纯粹精神上的思念。
可是这次傅榭一回来,她的身体便开始躁动起来,一想起傅榭便觉得很空,很想傅榭……
韩璎抚摸着自己明显隆起的腹部,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可是,想起傅榭的冷淡,韩璎心里又有些空:傅榭不会是嫌她怀孕了不好看了吧?
韩璎正在愁肠百结,傅榭走了进来。
他在丫鬟的侍候下净了手,挥手令丫鬟们都出去。见丫鬟们都出去了,这才开始解外面的白丝袍。
韩璎见他背对着自己立在衣架前,宽肩长腿长身玉立,不由心里一动,刚要起身去抱他,便听傅榭道:“阿璎,你这两日有空的话见见晁家的堂舅母和表妹吧!”
韩璎刚要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傅榭叫她见姚氏和晁明珠?
她想起了傅榭的亲舅母晁大夫人命府里的妈妈从京城过来探视,见她有了身孕,那位妈妈就对她旁敲侧击,说她有了身孕,需要安排人侍候殿帅了;想起先前姚氏对自己的冷淡和晁明珠对傅榭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