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树的树枝被风刮得摇来摆去,便道:“西疆天气和京城又不一样,还是小心点好!”
这时候润秋带着引玉取了韩璎新做的那件玫瑰红织金缎面雪貂斗篷出来了。
傅榭接过斗篷,抖开后帮韩璎披上,又俯身细细地帮她系上了丝带。
韩璎微微仰首看着近在咫尺的傅榭:“哥哥,我生产的时候,你陪着我。我好怕。”
傅榭专注地看着她,柔声道:“好。我会一直陪着你。”
韩璎这才放心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傅榭手中,放任傅榭牵着自己出了堂屋。
外面风很大,可是有傅榭在,她什么都不怕。
韩璎还在睡午觉,傅榭悄悄起来了。
吩咐洗春和润秋在卧室里候着韩璎后,傅榭急急去了前院。
会议结束之后,傅榭把陈曦留了下来。他见过陈曦和京中贵妇相处时轻松的场面,深觉陈曦堪称妇女之友,因此特地把陈曦留下来,希望能够咨询一下。
陈曦不知傅榭用意,见傅榭端坐在楠木高椅上,垂着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眼波,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就也不着急,端起碧瓷茶盏细品了一口,发现是他素日爱喝的碧螺春。
说起来韩璎确实是傅榭的贤内助,陈曦觉得她把殿帅府内内外外都安排得极为妥当,单是这外书房供应的茶叶,他们这些常来常往的人爱喝的品种都是齐备的,只要他们一来,小厮就会沏上他们各自所喜爱的茶奉上。
傅榭在心里阻止好了要说的话,这才抬眼看向陈曦:“如果一个待丈夫一向温柔的女子,突然变得爱发脾气,一般会是因为什么?”饶是他智计无双,却也闹不清韩璎到底是为何脾气暴躁。
陈曦当然明白傅榭问的是韩璎。
他也不说破,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茶盏老老实实道:“这样的情况,要么是月信期间或前后,要么是孕期烦躁,要么是丈夫做的不好妻子嫌弃丈夫,要么……”要么是欲求不满。不过最后这个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傅榭默然片刻,又问了一句:“那丈夫如何讨她欢心?”
陈曦的眼睛盯着茶盏里碧澄的茶液,缓缓道:“或做小伏低,或投其所好送上礼物,或说些甜蜜的话……”他的心怎么酸溜溜的?
“哦,”傅榭含笑起身,对着陈曦深深一揖,含笑道,“多谢!”
陈曦没有说话,默默起身离开了。
见陈曦不像平时那么饶舌,傅榭不由有些诧异,却没有多想,径直回内院看韩璎去了。
韩璎刚睡醒做起来,就发现枕侧放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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