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看着风搅动着树木的枝叶,那只挂在树上的松果被风扯落,松果掉落在窗台前发出了细微的声响,细微的声响惊动了她,诺丁山才发现窗外的暮色已经逐渐暗沉。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诺丁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围上长长的披肩。
打开门,赫然看到半倚在房间门框上的程迭戈,一看到她就马上把身体挺得笔直笔直,他的怀里还抱着她捡来的猫。
再细看,诺丁山看到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这里到处都是乱窜的山风,而且这个男人身上就只穿着薄薄的衬衫。
那件衬衫是她所钟爱的淡蓝色的。
没有电源的周遭,暮光无处不在,在暮光中属于他身上的那件淡蓝色衬衫以及他宛如发光体。
那光晕以及挂在那人脸上讨好的笑容,戳得她的心里有点疼。
又疼又心酸。
“你在这里呆多久了?”她问他。
“我就没有离开过。”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的抖。
冷了吧?
诺丁山拿下长披肩,猫儿从他怀里溜走。
暗色的纯羊毛长披肩由经她的手从他肩膀上垂落,裹住了他的身体,手刚刚想从他肩膀离开就被拽住,他就那样轻轻的一拉,她的身体就往着他怀里——
若干剩下的披肩也盖住了她肩膀,脸贴在他怀里,手刚刚想去推他,头顶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嘘,别动。”他呵着:“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嗯?”
她在他怀里手静止不动。
一件披肩裹住了紧紧贴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远远看着宛如雕像,逐渐的和暮光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