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重点儿的还要特地站得靠后些好显脸小,然后掏出各自或大得一手握不住或长得裤子盛不下的手机,噼里啪啦自拍起来。
该到炫照片的时候,就有个匪徒想起了蜚声海内的炮灰救助专业工作者,雷老师。不少人把p好的照片发到网上时也顺便了雷老师一下,想请他点评自己这回绑票干得怎么样,还有没有洗白上岸的机会。
可是雷老师始终没回复他们的微博。
贺栋一去不返,雷老师又不管他们,绑匪们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担心,给贺华的待遇也就越来越好,姿态放得也越来越低。贺华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那个黑化之后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黑莲化,短短一下午的工夫就给绑匪洗了脑,让他们连绳子都给他解了,还开了几桌斗地主,边吃火锅边坐地上玩儿牌。
===================================
晚上贺栋回到那片废弃工厂时,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室烟雾缭绕,厂房里吊着一只四十瓦的白炽灯,刺眼的黄光打在香烟的烟雾上仙气飘飘,就像拿干冰做了特效似的。
他冷鼻子进去,先被烟味儿刺得打了一串喷嚏,眨了眨熏得干疼的眼睛才看出里面的情形:地上摆着几只盛着红红白白汤水的铜火锅,周围胡乱堆着酒瓶和蘸料碗,一副刚吃过晚饭的模样。离那堆垃圾不远处就坐着一群和垃圾差不多的黑袍男人,正叼着香烟打扑克,而他那个催命鬼的儿子双手反绑在背后,正兴致勃勃地给人看牌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