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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们做得太蠢了,连雷老师都没办法挽救了?
早上绑人的时候,贺栋就在那辆车里坐着,盯着他们抢贺华怀里的婴儿,可是谁想到贺华身边带的人多,自己又护儿子护得紧,最后阴差阳错的就把这个最不该绑的人抢过来了。那个把贺华弄上车的绑匪当场就挨了大哥一巴掌,可坐在副驾驶的贺栋却摆出黑社会大佬的款儿,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干得好!绑了他比他儿子稳当多了。”
话语里杀机毕现,哪儿像个做父亲的在说自己的儿子?他们帮里对付仇人都没这么心黑手狠过。
带头的大哥心里一跳,随即稳了下来——他们这几个兄弟都打扮得跟黑寡女似的,贺华根本不可能认出他们的身份,又有这个老boss主动出来拉仇恨,哪怕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有机会全身而退。
既然没有危险,他们混江湖的就得讲究义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既然人家亲爹要出面为难亲儿子,那他们就听喝儿呗。
把贺华带到他们事先占据的废弃化工厂后,贺栋先是盯着人把儿子捆牢了扔进一座小破屋里,自己最后下车,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门外,踩着破门槛压紧嗓子冷笑:“贺华,你想不到自己还有今天吧?”
贺华被扔在屋子中间,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一脚踩在门槛上的古怪绑匪。他穿得比别人还严实,不仅带了阿拉伯妇女式的包头巾,在唯有露出来的眼部还加了副眼镜,外面温暖的阳光从他身周打进屋里,却单单在当中留下了一片阴郁黑暗的区域。
虽然这个姿势很好地掩饰了半身不遂后遗症的长短腿,衣着和声音也没露出什么破绽,贺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凉凉地笑道:“我有哪天?您把我绑过来有什么用,这些人谁敢杀我,谁敢把我怎么样?就是您自己——您敢赌我重生那天,您还有这辈子的记忆吗?”
贺栋不知为什么就听不了他说话,一听就要犯心脏病,气得狠狠咳嗽了几声,指着他阴戾地说道:“你想死?呵呵,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能让你死?我要让你这辈子活受,尝尝我这两天受的苦,我要让你死了都不敢再重生回贺家!”
他怒发冲冠,恨不得先给这个跟他前生有冤今世有仇的儿子一巴掌,大踏步往屋里冲去。那只偏瘫了的腿在门槛上踩得时间长了不稳当,一沾地就软了,幸亏年轻,身体反应还算灵敏,当场单膝就跪下了,没把脸也拍到地下。
贺华吃惊地叫道:“您别跪我啊,哪有老子跪儿子的,这不是为难我嘛。”
贺栋憋得脸都红了,站起身来愤愤然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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