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在打牌的蠢货更没注意他。
确定了贺华已经全心投入牌局,再不会注意到自己,贺栋就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腰带上,摸到了柔软的皮枪套,然后又最轻的动作打开枪套上的扣子,缓缓抽出枪来,交到了左手上。从这个角度,贺华看不见他手里的枪,只要他能把枪口对准,对准他的后脑海轻轻一扣——那颗头自然也就会无知无觉地,“砰”地一声,炸成碎块。
不管有没有转世重生,就算有那个也不是他了,他不能为了怕下辈子被贺华报复,就忍气吞声地在疗养院叫贺华和他那个渣攻折磨半辈子!
枪口一寸寸抬高,保险拴拉开时那声清脆的“咔哒”声也被打牌时的呼喝和酒瓶墩在地上的声音掩盖住了,时机恰到好处。他瘦削的手指扣住扳机,不怎么灵活的右手也帮忙托住枪身,一点点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似近似远,院里的野狗和乌鸦纷纷惊起,还有模模糊糊的人声从院外传来。房里的绑匪们立刻扔下扑克,掏枪的掏枪、拿刀的拿刀,转身对准了正在看牌的贺华。
他已经不再看牌了,可枪也不是他开的。
在摇摇晃晃的灯光下,众人都能清楚看到,他正把一只修长微瘦的手紧紧压在地上,而那只手里则握着一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
贺栋被紧紧按在地上,眼里火星迸现,右手却因为疼痛而无力地张开,让那把枪滑了出来。贺华一脚踩住枪身,回头对绑匪们笑道:“别担心,都结束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
绑匪们对这作死作活的老爷子都有点没辙了,同情地看了贺华一眼,也就把刀枪该收都收起来,打算接着回去打牌。但外面的动静闹得越来越大,乌鸦在房顶上啊啊的叫,叫得别提多渗人,掺杂在这些山村夜晚特有的动静里的似乎还有几道轻轻的脚步声,节奏整齐,一步步踩着落叶和院子里的碎瓦片砖头向他们逼近。
难道是闹鬼了?
一个胆子特别大的绑匪走到门口听了听院里的动静,那细微绵密的脚步声始终不断,比刚出现时更清楚、更沉重,听得他毛骨悚然,用力拉开大门朝门外喊了一声:“什么东西在院儿里作妖,再敢吓唬老子就毙了你!”
话音未落,他就被那东西撞进了屋里,一管黑洞洞的03式从门外伸进来,对准了地上的黑寡夫们。脚步声清晰又整齐地从房门外冲了进来,一排打扮同样是黑漆漆,b格却比绑匪们高出了无数倍的特警冲进门来控制住了局面。吃饭时还在电视机前陪伴受害者家属的邢队长此时打扮得精神利落,满面笑容地走进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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