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近呢,时近三更再闹下去只怕天亮了,阴阳相反你在那边看不清路啊。”
太皇太后看到尚仪过来扶住她的左臂,而柳儿和杏儿过来捉住了她的右臂,而小顺子等人真得拿了绳子上来,还有人捧着大氅:她知道绑了她后就要用大氅遮住她的身子,让人看不出她是被绑着的。
尚宫过来见礼:“奴婢来为太皇太后引路。”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在灯光下更让太皇太后心惊。
想到暴毙,想到红鸾在宫中的胆大妄为,想到皇帝对红鸾的偏宠,太皇太后在尚仪等人扳她的胳膊扭到身后时终于大叫出声:“不是哀家所为,你们先皇后所中的是花草之毒,哀家当年只是看着她死掉,并没有阻止下毒之人动手而已,并不是哀家让人下得毒。你们先皇后绝不是死在哀家的手上,她是被柔太贵妃所害!”
殿上霎间静下来,尚仪等人也放开了她,任由她跌倒在椅子上;满殿的人都盯着太皇太后却无人说话,因为只这几句话就证实了先皇后不是病死的,而是为人所害。
“纯贵妃你不能用害死你们先皇后的罪名加害哀家,那不是哀家所为。”太皇太后忽然间再次大声辩驳,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红鸾,会开口就是因为红鸾轻轻的挥了挥手,她以为红鸾还要对她动手:“皇嗣的事情真也好、假也好,皇帝不可能因此而问罪于哀家,因为不是哀家尽心就没有你们先帝在位,也不可能有你们皇帝的今天。”
红鸾冷笑:“不说你的话真假如何,那你害皇嗣之事又如何说?你不承认本宫也不必要你承认,因为你我都知道本宫没有冤了你。”
她说着看一眼殿上之人,心中生出好些不忍来:太皇太后害人不浅,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相信这些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柳儿等人她当然是要保的,也是因为她无能再保下这些人,且也不想保下这些人——不清楚这些人的禀性如何,她不想为皇帝招灾。
太皇太后的呼吸之声粗重的很:“皇嗣之事是哀家所为,此事却也要禀明皇帝才能治哀家的罪,你小小的贵妃无权过问。”她再不认下当年的罪行,真得会被红鸾一碗毒酒害死。
红鸾看着太皇太后长长一叹,然后转身对着大门外行下礼去没有起身。而门外此时行进来一道人影,缓缓的、可是每一步都重重的踏在地上;来人正是皇帝。
他看着太皇太后的眼睛,一步步行到她的眼前:“你说,是柔太贵妃下得手,是不是?”他的声音极为轻柔,就好像春夜里的暖风;行径红鸾身边时,他虽然没有看红鸾一眼,却没有忘掉伸手拉起了红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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