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让外头人看着,还以为是给你放的外宅呢!你是个男人家,自然无碍的,人家一个清清白白没出阁的姑娘,名节就这样坏了,倒要怎样?”傅沐槐踟蹰了半晌,说道:“你虑的也是,然而妹夫父母故去的早,她就是跟着妹夫长起来的。若不叫她来,她也没处可去。也罢,左右她也大了。待接来时,消停个半年,咱们替她寻上一门好亲,打发她出门就是了。”陈杏娘闻听此言在理,也不便再说。
了毕此事,陈杏娘又将与陈昭仁、傅月明并陈秋华兄妹三人聘请先生一事说了,又向傅沐槐笑道:“父亲说,那先生真是绝佳的才学,月明跟他读书,必能学些道理,懂些规矩,又有秋华陪着,我是放心的。就不知你觉得如何?”
她话音才落,傅月明便即望向傅沐槐,双目炯炯,只等着父亲的意思。
傅沐槐听罢,倒无甚异议,傅月明本就随在女学里读书,因着生了场病,他夫妇二人再不放心她出去,如今只在家闲着。若能得个先生上门教导,那自然再好不过。正要发话,却见傅薇仙微笑道:“适才姐姐还说,表哥住到家里来,男女混杂多有不便。这会子来个先生,与姐姐同秋华姐姐在一屋里念书,就不妨事了么?”
☆、第二十章 季先生
傅薇仙在屋中坐了半日,不声不响,只静听几人说话。忽然听得陈杏娘所提之事,似有漏隙可抓,便即说了出来。她此言一出,傅沐槐不觉一怔,傅月明瞥了父亲一眼,当即笑道:“妹妹这就是多虑了,那些世家小姐延请先生入府教书的原不在少数,莫不是她们都不知男女之防么?可见,此不能以俗世规矩论之。”说毕,又向陈杏娘微笑道:“母亲,那些世家大族尚未如此顾忌,咱们倒拘泥死理去?倒叫世人笑话咱家拿班做势呢。”
于此事,陈杏娘原就在可与不可之间来回摇摆,先头听傅薇仙指摘此举于礼不合,心中不免又晃动起来,不想傅月明却又说出这样一番言语。原来她素日里极慕世家贵族的风范,日常行动做派皆要习学模仿。傅月明此言便为投其所好。
果然,陈杏娘听了这话,便向傅沐槐说道:“月儿说得对,不过是为教化育人之故,哪有这许多说的?前头她病着,来了多少郎中进屋看视,也不见人说什么。”傅沐槐本就是个没大主见的人,这内宅里的事情又大多听从娘子的,今见她拿定了主意,便点头道:“你既觉得好,那这事就这样办罢。”说毕,两人又商议了一阵,议定将后花园里一间空着的屋子收拾出来,挪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