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说话间,轿子行经一所府邸门前,傅月明忽然闻得一阵哭骂之声,便揭起轿帘,顺着窗子往外望去。只见一中年妇人,坐在道边,正望着一户人家的大门呶呶不休,一面哭一面骂,嘴里不干不净,倒也听不清是些什么。傅月明只觉这妇人甚是面熟,望了一会儿,方才认出,原是傅赖光的正房娘子刁氏。她心中奇怪,正不知这妇人为何在此处撒泼放刁,那户人家忽开了大门,几个青衣奴仆出来,就要赶刁氏离去。其内一人便指着刁氏大骂道:“你这泼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家,也敢上门来放刁!好不好,惹恼了我家老爷,把你押进提刑司,试试新夹棍!”
刁氏更放生大哭道:“为着你们家一场事,把我家汉子搓弄了去,如今还要解送进京,生死未卜。你们王八脖子一缩,万事由天了,我如今只和你们要命!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不差什么!”嘴里哭嚷着,就和那几个仆人撕扯起来。
这路本不宽敞,被这起人一哄闹,更堵塞的水泄不通。陈家的轿子过不去,只得在地上停了。陈杏娘便叫将家人上来,说道:“去打听打听,什么事体?”那家人得命,便上前询问。陈杏娘在轿内坐着,忽然说道:“我倒想起来了,这儿是宋提刑家的宅院,傅赖光的娘子怎么同他们家嚷乱起来?”傅月明听说,又向外望去,只见那刁氏十分泼辣,同那几个小厮揪打在一处,竟不见吃亏。反倒是那些小厮,衣裳被扯破,脸上也见了血痕。
傅家的家人上前,向着那一众人呵斥道:“为些什么事,就在路上打的不像个样子!先让我家轿子过去,太太和姑娘在里头呢。”那刁氏见人来,微微一怔,便被那起人掀翻在地,揪打踢踩。半日,才从地上爬起,刁氏吃了这大亏,倒不敢再吵嚷了,将头发一拢,一道烟儿似地跑不见了。
那起人见她去了,也不理睬傅家的下人,径自骂骂咧咧的进去了。陈杏娘眼见事情平息,方才令轿子起来,自回家去。
回至家中,陈杏娘自归上房,傅月明便往后头回爱月楼去。行至宁馨堂前,却见傅薇仙在廊下一张椅上坐着,嘴里嗑着瓜子。见她回来,傅薇仙将裙子一抖,起来笑道:“姐姐回来了,舅太太病的怎样?”
傅月明便笑着敷衍了几句,傅薇仙又说道:“我还道往日里舅太太待太太并姐姐的亲热劲儿,定会留你们吃了晚饭呢,谁知竟不曾。舅太太家里就是再难,也不该吝惜这一顿饭才是。”说着,她自家掩口笑了,又道:“我自说笑,姐姐莫要见怪。”傅月明浅笑道:“妹妹自来这等爱玩笑,我哪里会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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