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田姨娘正粘鞋面,听她说,便放了手里活计,只说道:“你前儿说送东西给那个兰香吃,我就说不好。你偏不听,定要说什么待兰香进了门,拉拢过来,也算个助力。如今怎样,闹出这样的事来,咱们银子也白使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傅薇仙心里本就有事,又被田姨娘数落,颇有些不耐,顶嘴道:“我怎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若是姨娘这几年肚子争气,给我生下个兄弟来,咱们怎会难到这种地步!这事儿是我想不周全,可姨娘就没有不是么?”这话冲了田姨娘的心肠,她顿时流下泪来,跳下炕床,顿足说道:“你有能耐别投到我肚里来啊,让我怀胎十月,生产时又遭了那么一场罪!我苦兮兮的将你拉扯大,到如今竟让你这等伤我?!命里没做正房主子的福,就别痴心妄想做那白日梦!”
傅薇仙见她韶刀的不堪,十分不耐,越性摔帘子出去了。
出了门,一时又想不出往哪儿去,就走到了前头唐爱玉的屋子里去。
一进门,只见丫头绿柳在桌边坐着描花样子,唐爱玉在里床睡着,不知睡没睡着。绿柳见她进来,连忙起身,笑着招呼道:“二姑娘来了,且先坐坐,我倒茶来。”傅薇仙连忙摇手道:“我来瞧瞧妹妹,你也不必忙。”又问道:“妹妹睡着了?”话音才落,唐爱玉便自床上说道:“我没睡,姐姐过来说话罢。”
傅薇仙便走过去,挨着床畔坐下,望着唐爱玉笑道:“妹妹气色比前儿好些了。”唐爱玉笑了笑,说道:“也就这样了,哪里好了。”傅薇仙为她是唐睿的亲妹,心里爱屋及乌,便陪笑殷勤道:“不是我背地里派月姐姐的不是,若非她央告老爷在东墙下头挖那许多树坑,妹妹也不至遭这等无妄之灾。妹妹只顾好生养着,不要想那许多。病了闷了,只管叫桃红来喊我。想什么吃,也叫桃红告与我。我所能虽有限,好歹是这家里的人,总能帮上些。再者说了,妹妹这只是一时的飞灾,我看妹妹的面相,是个贵人,必有后福的。”
唐爱玉淡淡一笑,说道:“姐姐原来还会相面,真是能干的紧,妹妹着实的佩服呢。”傅薇仙未听出这话外之音,只道她有意亲热,便同她握着手说话,谈笑风生,不时问她来徽州一路所见所闻,又夹带着问些唐睿的事情。唐爱玉只笑着应付,挑拣着答了些。
两人说了回话,绿柳炖了茶上来,递与傅薇仙。傅薇仙接了过去,吃着茶,便打量这绿柳,见她比先时长了好些,穿着一件翠绿扣身衫子,越发显出高挑的身子来。遂笑道:“绿柳如今是出息了,长得越发好了,人又这样机灵。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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