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红玉下了轿子,不见姑娘轿子,险不吓得魂飞魄散。你母亲将你交予我照管,你若出了什么好歹,叫我怎样安心?好在林姑娘打发了许多人手出去寻找,可是把你寻来了。”傅月明微笑道:“让郑伯母挂心了,那起轿夫将我抬到了另一处地方,我下了轿子也不知所措,又见不着半个人,四处胡走乱撞的,好容易碰见那位红鱼姑娘,才回至此处。”她口里说着,一双眼睛不住的睨着在上首坐着的林小月。
林小月亦起身下阶,满面关切道:“傅家姐姐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没交代清楚,方才让下头人弄错了地方。姐姐受我一拜,饶恕妹妹这遭罢。”言毕,就要拜下去。傅月明却哪里敢受,连忙拦住,笑道:“既是下头人弄错了地方,倒同林姑娘什么相干呢,要姑娘出来赔不是。横竖,又不是姑娘抬的轿子。”林小月也就势停了,直起身子斥道:“这起糊涂东西,倒前院后院也给听错了,竟然把姐姐给抬到后头去了,我定然不轻饶的!”说着,便向左右吩咐道:“交代下去,叫二门上的人,把与傅姑娘抬轿子的轿夫打上三十板子,革上一个月的银米。”底下当即便有人应了一声。
傅月明见她如此应对,倒不好只顾追着不放,也只一笑了之。
林小月又扯着她的手说长问短,又将堂上一众妇人皆指与她认识。这起妇人,皆是徽州城里的贵妇名媛,傅月明虽大约认识一多半,却还有几个生面容,得林小月指点,方才得知其出身来历。傅月明认了一遍,见林小月这起座上宾果不寻常,便也加意的留神言行,生恐一时不稳,让人耻笑了去。
林小月倒不以为意,拉着她就要上坐。傅月明执意不肯,又笑道:“这在座的都是长辈,我一个小辈人,倒怎好高坐上位的?这未免于礼不合,林姑娘就不必为难我了。”林小月见她执意如此,又被众人看着,倒不好相强,只得放手,自家归位坐了,又不住同她攀谈,暗里审度她言语态度,心里就计较道:虽是出身低些,观其言行举止倒还不落下乘。可惜她这样的女子,嫁与富商倒可一世安稳。但若要进我家门来,做嫡子正妻,未免还是低了些。这件事爹娘是绝不会点头的,老祖宗虽是宠溺哥哥,却不会任他由性子乱来,哥哥又那样喜欢她……说不得,也只好做房妾侍了。
傅月明坐在位上,嘴上敷衍着林小月,眼睛却望向郑三娘身旁坐着的郑红玉。她此刻静坐一旁,垂首不语,面上脂粉已重新匀过,并无哭泣痕迹,暗暗忖道:倒是瞧不出来,红玉平日里不言不语的,竟有这样大的胆量!也不知她和那画师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那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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