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舌燥,向宝珠捧着的茶盘上取了茶碗,吃了两口,压平了心中怒火,说道:“也罢,今儿天色晚了,我先不同你说了,你回去歇着罢,也好生想个明白!”
傅月明见状,只得起来,道了个万福,就去了。
陈杏娘兀自在屋里气恼不休,冬梅送了傅月明出去,回来见太太面带恼色,上来陪笑道:“太太今儿怎么这样大的火气,倒同姑娘也吵起嘴来了。不说别的,就是看着太太病着这些日子里,姑娘端汤熬药,又照管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也该宽容她些。”陈杏娘便向她说道:“若不是,我也不恼。只是你瞧她今日说的话,这么大的人了,心里还没个算计!那林公子摆明了有那意思。她不说上赶着这条路,倒把人往外推,不知成日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冬梅听了,想了一回,上来低声道:“太太,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陈杏娘睨了她一眼,说道:“你在我身边几年了?向来有话便说的,怎么今日吞吞吐吐起来?”冬梅便道:“近来我听咱们家里那些家下人的议论,都说姑娘同那位先生走得很近。我只当姑娘请他来帮忙料理家事,又是太太首肯的,就来往密切些也不算什么。岂料,那日我到后小厅里拿东西,就见姑娘的丫头小玉拦在门上,不让进去。我心里倒是好生奇怪,问她怎么个缘故。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就见姑娘同着季先生一道自里头出来,说也有笑也有,那神态瞧着分外的亲密。我心里吃了一惊,想来告诉太太,又不敢说的。”
陈杏娘听闻,心里吃了一惊,连忙说道:“你可看的真切了?果然是他二人么?”冬梅点头道:“我瞧得真真的,不会有错。”陈杏娘暗自咬牙道:“我瞧那季秋阳是个耿直之人,故此放心。谁知他倒是个肚里奸猾之人,竟然干出这等勾当来!上门教书,竟然勾引拐带良家女子,当真是无可饶恕!”嘴里这般说着,心里倒着实忧虑起来,唯恐傅月明已同季秋阳做出什么越礼之事,贞洁不保。登时就要起身往后头去,好验个明白。冬梅连忙拦着道:“太太做什么去?天已晚了,再要弄的沸反盈天的,人原先不知道,倒弄的他们知道了,也难为了姑娘的名声。”
陈杏娘听此言在理,便坐下不语。冬梅又瞧着她的脸色,上来试着说道:“如今也不是什么难事,太太肯听我一句言语么?”陈杏娘便道:“你有话但说不妨,我素来把你当女儿看顾的。”冬梅便笑道:“姑娘也这么大了,又请个这样青年的先生在家里教书,难保不弄出些事来。我以为,待老爷回来,寻个由头,把这先生辞了去罢。待他离了咱家门上,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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