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傅月明心里恼她自作主张,面上还是笑着说道:“林姑娘身份贵重,但有什么吩咐咱们都是要听的,哪里敢说怪罪?”林小月听出这话里的骨头,笑道:“我知道姐姐心里恼我,只是有几句要紧的话,当着人前不好说的。只好将那不相干的人遣散,再把姐姐邀至此处。姐姐若要怪罪,那我只好同姐姐赔不是了。”说着,便要起身作福。
傅月明哪里敢受她这一拜,只得连忙扶住。林小月嘻嘻一笑,趁势便将傅月明拉在炕上坐了。
傅月明只好问道:“你将我喊到这里,所为何事?”林小月先不答话,只问道:“姐姐瞧我家这绣坊如何?”傅月明不明所以,只说道:“很好,地方清幽雅静,通徽州城也寻不出第二间这样的宅子来。”林小月说道:“姐姐不必同我说这些面上的言语,这等阿谀奉承之词,白日已听得多了,姐姐再要说,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傅月明见她如此说来,心中虽不明白,还是说道:“既然林姑娘恁般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此处若是个游玩静养之所,当真再好不过。但若说是个经营针线买卖的绣坊,可委实糟糕。”
林小月微微一笑,吩咐丫头上了茶,亲手捧了一碗与傅月明,说道:“愿闻其详。”傅月明接了过去,吃了一口,方才慢慢讲来:“白日以我所见,这绣坊占地甚广,仆从众多,然而从事针黹的不过寥寥几人,旁的多是些歌舞弹唱服侍之人,做不得活计,自也生不出钱来。这绣坊既有这样大的台面,又养着这许多的闲人,每日的开销必定庞大。然而绣坊所出绣品又甚少,纵然价格高昂,恐也入不敷出。再一则,这般昂贵的绣品,徽州城里买得起的,不过寥寥几户人家,又卖不到外地去。这摆明的赔本买卖,这绣坊开的岂不糟糕?”
林小月听了这番话,心里却倒欢喜起来,说道:“果然姐姐高见,不与那俗世之人相同。我们家这绣坊,每日里里外外要净赔上十多两银子呢。哥哥又爱新鲜,三五不时就要给那些唱曲的姑娘们置办新的行头,花销更大。我当真忧愁的紧,家里父母打从心里不愿开这绣坊,更何况如今做的是赔本买卖。祖母虽是宠溺哥哥,却也不会任凭他一昧败家。到了成不得的时候,这绣坊势必是要关门的。然而开这绣坊,里头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当真关了,倒也可惜。故此,我来央求姐姐。”
傅月明大感惊奇,心道:你家绣坊开不开的下去,你们兄妹还没个主意,我倒有什么神通,能助你们开下去么?面上也不带出,只含笑问道:“林姑娘这话就外道了,什么求不求的,有话当面讲来就是。只是我人轻力薄,恐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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